不过她估计总裁是不吃外卖的——毕竟十个总裁，九个胃病，八个和哪间很贵的餐厅签了合同，没空回家吃饭，只吃那家餐厅的饭。

叶景初：“点个披萨吧。”

慕安澜：？

她试探着问，“榴莲披萨？”

“嗯。”

“……”

她打开手机，抓紧时间点了三斤小龙虾，搜起了榴莲披萨。

大概是拍完了一部校园片，所以老早的记忆总是在脑海里盘旋。

——尤其是，她那个八百年不见的真·竹马，每每发泄压力，就喜欢点一份榴莲披萨，一个人吃。

乍一看叶景初那张脸……很像他。

像，却不是。

顾纪景哪会这样成天笑嘻嘻的啊？他的脸上只刻着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感情。只有偶尔，才会冰块破裂，要么无语，要么嫌弃。

“叶景初。”

慕安澜也不明白自己出于什么心态，喊了这一声。

“嗯？”

“坐下。”

小姑娘沉着脸，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叶景初如她所说，坐到了沙发上。

她又说，“靠着。”

他乖乖照做。

下一刻，她右腿跪在他的大腿上，左腿点地，手以一个类似壁咚的姿势，撑在沙发的边缘。

叶景初失笑，“才拒绝我……就扒在我身上，是不是不太好？”

“嗯。”

慕安澜点头。

作为一个成年人，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很渣。

心里想着自己的竹马，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动机，亲近着一个像他又不是他的人。

“我应该说什么？”他抬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你喜欢欲擒故纵，还是喜——”

话音未落，就被她堵住了嘴唇。

甜甜的少女香气，萦绕在叶景初的身侧。

她吻得生涩，又带着一股决然的魄力。

……很可爱。

他反客为主，护着她的后脑，将人摁在沙发上。

终于移开了一点距离，哑声说，“这种事情……应该让我来主动。”

慕安澜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绯色，“……嗯。”

“真坏。”他低声喟叹，倒没浪费这样好的机会。

她睁着眼睛，将便宜哥哥的反应，尽收眼底。缩在他的怀里，难得升起了一分自厌情绪。

此刻，慕安澜终于理解，替身文学中，那些找替身的人，是什么心态。

……也不全出于爱，更多的、是难以割舍那个人。

他真的好像顾纪景啊，脸像，喜欢吃榴莲披萨这一点也像，被她吻了之后把主动权抢回自己手里的行为也像。

却又不是。

叶景初牵着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一点逃窜的机会都不剩。

仿佛他是一个猎人，而她是他蓄谋已久的猎物。

顾纪景哪有他这么会啊？

就算被她强吻，就算夺回了主动权，也无措得要命。

“真善变。”叶景初捏了捏她的脸，“明明不接受我的示爱，却又那么主动。”

“在想什么呢，小朋友？”

慕安澜撇了撇嘴，闭口不谈。

“委屈什么？”他舔了舔下唇，“明明是你轻薄了我。”

“……没什么。”她避开他的视线，“可能还没出戏，突然想起了电影的剧情。”

也是有这样的现象。体验派的演员，久久不能出戏。

叶景初随口一问，“拍了什么。”

“唔……被霸凌少女对千方百计想要拯救她的老师心生好感，但是开放式结局。”

叶景初一下就抓到了重点，“老师年纪多大？”

“三十多。”

叶景初：“……”

听懂了，小姑娘在内涵他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