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叶时雨开他玩笑,清川更是来劲儿,“没办法,谁让属下长了一张聪明脸呢。”
“林之意调查的如何了?”
“进展虽慢,却是步步为营。”清川敛下些嬉笑,“今日来报说发现林之意自三个多月前,开始派人往西南方向走商。”
正准备夹菜的叶时雨闻言突然顿住,抬眸看向清川,
“细说。”
“他家生意种类繁多,但之前却从未涉及过西南方向。”见叶时雨严肃起来,清川也微微坐正,“林之意像是突然对泗安郡附近青龙山中的所产的青龙玉产生了兴趣,这大半年来不断携重金前往购得了不少,与他家往日所经营的玉石一起售卖。”
“表面上看倒是没什么破绽,至于明细账目林之意藏得很深,我们不得而知。”
泗安郡,这三个字犹如一根尖刺,只要提到叶时雨就不由得绷紧了神经。
只见他眉头紧锁,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量之中,“林之意突然对泗安郡起了兴趣,而泗安郡乃是襄王高廷宗的属地。”
“而林之意与卢元柏交好,卢元柏则是襄王的舅舅。”
叶时雨目光骤然一冷,清川也立即懂了其中关要,立即站起,
“属下立即着人去详查。”
其实对于几者之间的联系,叶时原先雨也只是猜测而已,可一查之下大为震惊,许多证据直指卢元柏利用林之意大揽钱财,并且其经卢元柏授意秘密购置了许多铁矿送入了青龙山中,隔一阵子就秘密从山中运出一车车包的严严实实的货物。
他们防守极为严密,可百密终有一疏,有次一辆车上突然滑落了几件货物,竟赫然是刀剑!
密查之人不敢耽搁,快马几天几夜赶回了京城报与了叶时雨,叶时雨听罢也知此事重大,连夜就准备进宫禀报,却没想到一出门竟被黄铮易给拦了下来。
黄铮易面如土灰,双目浑浊,完全不见当朝左相的气度,整个人极显颓态。
“相爷?”叶时雨也十分诧异,黄既明刚过头七,皇上特许了黄铮易在家休养一月,怎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家门口。“何事劳的相爷纡尊前来。”
“叶公公这么晚了要去哪里?”黄铮易反问叶时雨,双眸如一潭死水般幽深,“不知叶公公可还记得,当初你跟老夫说想要回朝,仅仅是为了伺候皇上穿衣吃饭便足矣。”黄铮易声调低沉平缓,可说出的话却利刃般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