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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欢迎,刚好是我们约定的时间耶。」
「今天要麻烦两位了。裕夏,快打招呼。」
「啊?喔……初次见面,两位好,我是松友裕夏……请问那是律师徽章吗?」
位在弥央小姐隔壁的是位身穿浅灰套装的女子,她胸口有枚闪闪发光、象徵天秤和向日葵图样的金色徽章。其日文正式汉字名称为弁护士记章,一般都称为律师徽章。
裕夏端正坐姿的同时,还小声地说「我在连续剧里看过那种徽章」。
「这位是帮忙处理我们公司法务相关事务的城钟律师,我们今天本来就约好要谈事情,我请她最后多留五分钟见你们。」
「你们好,平时工作上承蒙早乙女小姐照顾了。」
「您那么忙还抽空见我们,真的非常谢谢您。」
「哪的话。」
「松友先生,这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弥央小姐,也谢谢你的帮忙。」
我辞掉公司的工作──其实能说是被迫辞职──已过了大约三个月,已经许久没用这种约定俗成的客套话与人打招呼。待在像我这样的成年人之间的裕夏,惶惑不安地露出不知该正襟危坐还是能轻松以对的表情。
「哥、哥?」
「怎么了?」
「……现在是?」
她的意思应该是根本搞不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我听千裕姊说了。听说你本来打算和朋友一起来东京,结果家里不帮你出旅费。」
「……你打电话给姊了喔?」
「一般人都会打吧?毕竟我手中握有逃家妹妹的所在位置。」
「爱讲道理欺负人的男人会被讨厌喔。」
她这番话讲得我心有戚戚焉。
「姊还告诉我,你那些朋友明天就会到东京了。」
「所以你才说明天之前需要钱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