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江叙瞳孔骤缩,“什么叫真的是他?你说的是谁!?”。
白流嗤笑一声,慢慢走近,一只手忽地捏紧他脖子,将他整个人抵在大殿紧闭的大门上,一瞬间变回了红瞳白发,冰凉的手指牢牢扣在脖子上,勒出红痕与青筋,“之前对你太宽容了”,他轻轻吐出这句话后松开了手。
江叙大声咳嗽着靠着大门滑落,肩颈处的衣服印着焦黑色灰尘,因为窒息脸涨的通红,“你到底,咳咳,到底在说什么…”。
白流低着头不看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手腕,动作轻柔地像在抚摸珍宝,而非一条丑陋的疤痕。
“他救了我”,等到终于松开手,白流才转过来看着江叙,唇角的笑意近乎癫狂,“但我当时不在意,现在呢”,他弯下腰,手指轻挑起江叙的下巴,“我后悔了,所以我要他回来”。
下巴被捏的生疼,骨头好像都要碎掉,江叙忽略痛感,越来越不懂白流的话,他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也绝对不想知道的。
他卯足了劲打开捏着下巴的手,喘着气,混乱的脑子终于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捋出些头绪,“你的意思是,”,他咽咽口水,压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我是替代品?”。
时景玉刚从山下赶上来,正面色焦急地往月下庭去。
他本以为江叙很快就回来,可等了几个时辰都不见人,就先叫晏欢带着其他弟子们先上山,自己在山脚下等人。
可直到天色渐暗,依旧不见人回来,他着急,还顺着原路返回去找了找,最终也没找到人。
这时候才觉得要回山的这几日,江叙确实是有些奇怪的,只是他没注意到,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不对劲,时景玉眉头紧皱穿过一片掩映的林木,大步跨过青石路,第一次这样莽撞地冲进去。
温翮雪的房门紧闭着,时景玉走到门前时脚步一顿,思索几秒,还是伸手敲了门,略显急促。
他没等到门内温翮雪的回应,却听见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他后退一步,看见门从里面打开了,温翮雪站在他面前,声音冷清,“阿叙还没回来?”。
时景玉怔愣一下,点了点头,一时忘记去纠结从对方口中冒出的这个亲昵的过分的称呼,“师尊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