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面具人临走前把这东西交给他,江叙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的意思,只是他以为面具上会有些什么线索,却摸索许久都未曾找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低着头,长睫垂落,在眼下打下一片不小的阴影,掌心的赤红面具小巧精细,却死气沉沉,怎么翻动摆弄都没有要飞起来的意思。
难不成是要什么触发条件?江叙灵机一动,将面具拿起来,在四处摸了摸,好一会儿过去,依旧没有半分动静。
那天在街上它是到底是如何动起来的……那时候他也只是碰了一下面具,可现在都这样碰了,也不见它动的。
他叹口气,重新把面具放在手心,靠着树干,仰头望着被繁茂枝叶遮挡的只能在缝隙中窥见的云天,罢了罢了,眼下这倒不是要事,江叙收回视线,扶着身后树干站起来,掌心突然一痛。
“嘶”,江叙站直身体,看着掌心一点红色痕迹,心道这树皮当真是粗,“也怪我刚刚太用力”,不过这一点伤口无伤大雅,两三日便可好,他打开香囊,打算将面具放回去,掌心的一点血擦到面具上,赤色面具便突然发出红光来。
他手一顿,试探着将掌心的伤口贴着面具表面,果然见那面具上的光愈发红艳,不安分地在掌心挣动。
原来如此,是要他的血才能让它动起来!
只是为什么是血呢?江叙皱起眉头,愈发觉得那个神秘人奇怪,不过只要这面具有作用,那这些事情总归是能找那人问个清楚的。
他擦干净掌心血迹,将躁动不安的面具装进香囊,拉紧抽绳,揣进袖中,眉眼舒展开来,现在该去打探打探大师兄了。
回去时时景玉尚坐在火堆旁守夜,已有些弟子靠在石块儿上睡着了,江叙小心翼翼地绕过睡着的弟子,径直走到时景玉身旁,恰好晏欢带着些干燥树枝回来,丢进火堆,火焰顷刻间烧的更旺。
“师兄”,江叙捡起一根干枝,搅动了下火堆,压低声线道,“我们明日几时出发?”。
时景玉手中拿着根插着地瓜的树枝,放在火堆上烤着,闻言扭头启唇道,“我们现下没剩下多少路,两个时辰便能到了,明日辰时出发即可”,末了补充道,“师弟肚子饿吗?”。
“啊?”,江叙没料到他突然这么问,急忙答道,“不饿不饿,师兄你吃就好”。
话音刚落,他的肚子就咕咕地叫了两声。
“……”,不争气的肚子!
他干笑两声,捂着肚子解释,“…哈哈哈,肚子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