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平安在他怀里蹭蹭汗湿的脸,醒了醒神,半晌微喘着气,小声嘀咕道:“恶趣味……”
邱鸣旸哼笑:“不是你想喊的吗?”
“我说的是我想当——”周身还酸痛着,保平安想了想,算了,不招这个老流氓了。
保平安趴在邱鸣旸身上歇了好半天才彻底清醒过来,突然小声说起:“哥哥,过几天我就要去学校了。”
“嗯。”邱鸣旸只要不发情,别的时候都很温柔,语气也温和平稳。
“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保平安把汗津津的额头贴到邱鸣旸肩上。
虽然智力改变,但习惯和秉性还是不容易改变,保平安到现在依旧排斥陌生人和人多的地方。况且他从来没有在学校这种集体中生活过,对未来无知又迷茫。
“不用害怕,也不要有任何压力。我们只是去学校看一看,安安要是喜欢,我们就在那里交交朋友,学学新东西,安安要是不喜欢,就回家来。”邱鸣旸揉了揉保平安的头发温声安抚。
“哥哥希望安安去学校吗?”保平安问。
“希望又不希望,”邱鸣旸搂着保平安动了动身体,接道:“不希望更多人看见你,我会吃醋。”
“那我不去了。”保平安干脆道。
“还没说为什么希望呢。”邱鸣旸笑了笑,“我希望安安拥有更多更好的。”
“哥哥就是最好的。”
“安安,我喜欢你,我爱你,但我不会阻挡你拥有更多的人和事物。哥哥带你重新进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让你感受世界,不是为了将你囚禁在我身边。”
邱鸣旸虽然也害怕这块宝藏暴露于世人面前会遭人抢夺,但他更不希望宝藏蒙灰,他是喜爱保平安,但他不会自私地占有保平安,他只会陪着保平安,一直陪着。
“在哥哥身边就很好。”保平安凑过去,把自己的脸藏在邱鸣旸颈窝间。
邱鸣旸揉捏着保平安柔软的后颈,不疾不徐道:“我一直都想给你足够的安全感,也埋怨过你不够信任我,但我发现好像从一开始我的方向就错了,安全感只有自己才能给自己。当安安有了更多的东西,就不会患得患失害怕失去什么了。”
因为那时你就有了套牢自己心爱之物的本领。也不会因为自己两手空空而终日惶恐被抛弃。
保平安在邱鸣旸下巴下拱了拱,倔道:“我最害怕失去的就是哥哥,别的东西我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