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平安背上冒出一层冷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邱鸣旸的名字就慌了心神,勉强吞了吞口水,将手机拿过来,接起:“喂,哥哥?”声音与刚才跟王虎说话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嗯。”邱鸣旸冷声应到,并没有因为保平安软糯的声音而变得温和。
保平安拿不准他的意思,只好一步步往前试探,“哥哥找安安有什么事吗?”
邱鸣旸那头笑了下,像是讥讽,然后问:“怎么不回我电话,王虎没跟你说?”
“安安手机……突然找不到了。”保平安小心答道。
“哦?”邱鸣旸不纠结于第一个问题,又问,“在哪呢?”
保平安犹豫了下,说:“在店子里。”
“店子里哪个房间?”邱鸣旸板板地说,他完全就是在审人,声音里没有任何别的情绪。
“嗯……安安在……在厕所。”保平安相比刚才的回答更磕巴了。
这还不算完,这回他的话刚一说完,身侧的车窗玻璃突然下降,是前排的王虎按下的,车外马路上嘈杂的声音鱼贯而入闯进手机话筒里,保平安的回答无异于瞬间被打脸。任谁也不相信这样嘈杂的背景是在厕所,一听就知道是在马路上。
保平安的喘息又重了些,加之王虎突然加快车速,灌进来的风在手机话筒上呼呼作响。这下可好,电话那头不仅能听出在马路上,还能非常清晰听出这是在车上。
“我给你个机会,跟我说实话的机会。”邱鸣旸的声音顿时又冷了好几个度。
保平安脸都要被风吹僵了,他在车门上摸索半天才找到车窗开关键,将车窗按了上去,这些动静全被邱鸣旸听在耳里。
半晌,车里、电话里都安静得只剩下保平安的心跳声,保平安稳了稳气息还是说:“哥哥,安安真的在店子里,”像是生怕自己暴露不了,又解释道:“不在车里。”
这回电话那头愣了许久,保平安叫:“哥哥?”
邱鸣旸的声音似是比刚才缓和了些,但依旧冰冷,说:“我也在店子里,怎么没有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