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复又前行,杨一善故技重施,又闭起了眼睛。
突然一个小小的瓶子砸到了自己身上,她睁开眼将它拿起来看了看。是个瓷瓶,只有大拇指头那么大,形状像个小小的葫芦。“世子这是什么?”。
“上好的金疮药,涂了可以去疤”。李盛岩靠在马车上闭着眼睛说道。
杨一善倒是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您是想让我替您上药?”,她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李盛岩睁开了眼,“我就算留疤又怎样?给你的”。他把目光转向了她的手面,“你再不上药,以后一手的疤,看还怎么见人”。
杨一善把手伸出来看了看,其实那些咬痕已经消下去许多,不过还有些已经发黑。要真是留下了疤,确实有些不大好看。她把那药瓶打开,倒了些药出来,匀匀地涂在了手上。“还挺香的,多谢世子”,杨一善贴着手面闻了闻,一股薄荷香味,她笑着道了谢。又看了看李盛岩,见他板着脸哼了一声。她觉着世子这股子别扭劲很有趣,明明一番好意,偏偏又是一副讨人嫌的语气。
“杨一善”
“嗯?”
“闲着也是闲着,咱们来说说话儿吧”,李盛岩的声音清清冷冷,不过倒是没了之前的别扭劲。
“好。世子想说什么呢?”。
李盛岩冲着她笑了笑,“咱们来说说魏先行吧,再说说你以前的事”。
杨一善浪起眉毛,有些哭笑不得。她刚刚还觉着世子细微体贴,险些感动。可这会儿又觉着他咄咄逼人叫人为难。明知自己不想提不想说,可他偏要问个究竟。
“怎么,难道他是我说不得的人吗?”,李盛岩这脸真是说变就变,肆意地很。
杨一善似是已经习惯了,对着那张板起来的脸还能笑笑,“能,没有什么是世子说不得的。您想说什么尽管说便是”。
李盛岩可不管她这话里是讽刺还是其它,他只顺着这话头往下说。“你说说你们之前的事吧,我想听”。
“您想听?”,杨一善歪头问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