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世子世子没对你怎么样吧?”。这会儿屋里没有旁人,吴量小声问了一句。
“不要瞎想,也别乱说,世子这回帮了我大忙”。杨一善把世子为何帮她的缘由大致说了一遍。
“还是老爷想得周到,后头的事他都想到了”,吴量感慨了一句。
“我之前交代你的事,现在有没有什么头绪?”。
“我正想和你说呢。我好好地查了下那金牢头,他叫金武。同杨家八竿子也打不着,从来没什么牵扯。不过他与梧桐巷的金家有亲,是金伶雀的族叔。他们家五口人,两儿一女。大儿子都二十岁了还没成亲,且性子懒散也没什么长久的活计,整日在外头厮混。两个小的还在读书,一家子都靠着金武那点薪俸过活,日子有些拮据。可听旁边的住户说他们最近似是发了笔财,阔手阔脚地给老大定了门亲事,光聘礼就花了二十两”。
“那你查出来他们家到底是怎么发的财吗?”。
“哼,我找了金家老大的一个狐朋狗友叫张奇的,花了五两银子让他从金家老大那套出了话来。六月初六那日下午,金伶雀亲自上门送了一百两银子,说是有点小事要托金武帮忙。金家老大看着银子眼馋,就大着胆子收下了,然后帮金伶雀去衙门递了信给金武。所以我猜,这背后算计你的人是金伶雀没跑了。还有外头传你从牢里出来,衣衫不整披着男人的衣裳,估计多数也是她散的谣”。
“初六下午送的银子,看来也是临时起意,落井下石。可她为什么这么做呢,我与她无冤无仇”。杨一善皱着眉,又想起之前的那些倒霉事来,想着有些事或许也并没什么缘由,可能金伶雀就是看不惯她?
她决定先把这事放一放,又问了些别的,“这几日异乡安如何,家里也都还好吧?”。绕余香被封已经够叫杨一善心疼了,异乡安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
“放心吧,都好地很。异乡安同往常没什么差别,流水也没少。家里吗,年婶子少不了又气上一场,骂骂咧咧地把那些传瞎话地都咒了一遍。倒是江行,这两日我看他很有些不对,自责地很”。
“这与他有什么关系。你回去把他拎到异乡安去,多给他找些活,忙起来就不会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