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阁,他去那做什么?”,李盛岩有些皱眉,眼睛里冒了些光,“他不会,不会是睡了妓子了吧?”。
“没有,没有。它好像是要找天香阁的老鸨问什么话。可后来您猜怎么着?”,李渔还想买个关子。
“不要废话,赶紧说”,李盛岩斥了一句。
“它踹开老鸨的屋子,就见那老鸨正光着身子和魏先行滚在一处。我当时就被惊住了”。
“魏先行?就是杨一善那个心上人?”,李盛岩说着站了起来,很有些吃惊。
“可不就是。现在怕是整个边城都知道,绕余香的杨老板被天香阁的老鸨带了绿帽子。杨老板知道了,怕是要被气死”。李渔啧啧出声,觉着这真是一出大戏。
“好一个魏先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李盛岩听着来气,“杨一善也是瞎了眼,这样的人,也值得她放在心上。上次还巴巴地替他讨了《工宗册》。不过吵了几嘴,他就能做出这般龌龊事来”。想到这,李盛岩又蔫耷耷地坐回去了,“她如今怕是更恨我了,昨日因着我他们才吵了起来。她下回再见我,怕是理都不会理我了”。
李渔见他们家世子自顾自怜,忙又岔开话去,“爷,那鬼我估摸着不是随心。
李盛岩望着手上的牙印发呆,“不是随心?那会是谁呢?”
“昨天它好似被气地不清,扇了魏先行一巴掌还踹了他一脚。即便气成这样,它碰都没舍得碰李芸姑一下,所以我猜那鬼并不是随心,而是李芸姑的某个相好。您不知道,它回来的时候还哭了一路,看着倒是个情种”,李渔大胆揣测到。
“李芸姑的相好?她一个妓子不拿真心待人,又哪里会有什么真心待他的相好。你要说魏先行的相好,我还能信”,李盛岩随口说道。说完他仔细想了想,“照你这么说,他应该是记得生前事。或许或许他生前心愿便是要与李芸姑共度良宵?”。李盛岩到底还是被李渔给带偏了。
李盛岩想,要真是这样,那这个遗愿他可帮不了。去年花灯节,他倒是见过那李芸姑。长得不错,看着很年轻,不像是三十多岁的妇人,可那藏不住的风尘气,他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更惶论什么共度良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