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在边上看着摇头,世子这是怕人家还不够难为情吗?
杨一善很不想理他,也不想回他这个问题,便说了句其它的,“世子这是要回去吗?”。
“嗯,你怎么哭了?”,可李盛岩却是又问了一遍。
杨一善低着头,有气无力地道,“刚刚起了风,迷了眼”。
“同你的心上人吵架了?”。天地良心,李盛岩自认问地十分心诚,声音也放地很柔。可杨一善却听出了满满的嘲讽,她是真的一点不想理他。
“说话啊。难道是因为我?”,李盛岩微微有些不耐烦,可见她红着眼眶,鹧鸪一样低着头站在那,又有些心疼。他朝李渔招了招手,等李渔过来,他吩咐道,“你去把亭子里那人叫过来”。李盛岩想,他给人家惹下的麻烦,还是替她解决了的好。那他便屈尊降贵地同那什么先行解释一番吧。
“等等”,李渔刚抬脚,就被杨一善一把拉住。“世子,不是因为你,是一些不便与外人道的家事”。
李盛岩听见‘外人’这词,心里有些不大畅快。他觉着自己能做到这样,已是仁至义尽,结果对方却并不领情。李盛岩也是有脾气的,他冷声说道,“那你便在这继续哭吧”。说完,他便骑着马扬长而去。
杨一善心里本就难受地很,这又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冲,简直气地咬牙。想着那人要不是世子,拼着挨上官司,她也要上去将他好好骂一顿。
她浑浑噩噩地走到路边,解开马绳,回头忘了一眼,见魏先行似乎还在亭子里站着。她长长长长地叹了口气,骑着马往异乡安去了。
到了异乡安,吴量见她脸色不好,忙停下手上的算盘问道,“你怎么了?”。
杨一善没理他,失魂落魄地走进了账房,静静地坐在那里发呆。
吴量跟着进来,就手将门关上。“杨一,你怎么了?同魏先行闹别扭了?”。
“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想说话。
吴量摇了摇头,叹口气。又望了她一眼,见她实在不想说,只得放轻脚步又走了出去。
杨一善仔细回想了她在亭子里同魏先行说的话,只想扇自己几巴掌。怎么就这般刻薄、口不择言了呢。她揉了揉眉心,没来由地又想到了李盛岩。或许是迫于权势,她对李盛岩都比魏先行要耐心许多。
杨一善中饭也没吃,一直在账房里呆到了傍晚。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看着比上午那会儿还要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