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知那人是谁?”,舒老板更来劲了,炯炯有神地看着杨一善。其他几位也多是竖着耳朵听着。往前倒十年,杨家可是边城当之无愧的第一商贾,那捐出的家财就救了下头三十六镇的乡民。都说瘦死地骆驼比马大,大家都不信杨成当年就没留什么后手。且虽说杨一善如今家财不多,同在座的几位还没法子比。可她小小年纪十分能干,杨成当年又结下了偌大的善缘,若是能同杨家结亲,却是一桩好事。不知道谁家的儿郎,这般幸运。
安诚竹更是盯着她看了几眼,想从她的神色里,分辨话中真假。
“舒老板就是急性子,以后不就知道了?”。杨一善想借着这次机会,干脆把诸位想说媒或是想结亲的心思都熄了。
“那你是招是嫁?”,舒老板天生有股好扯闲篇的性子。
好在这时候鞭炮声响起,似是新娘子进门了。大家便都止了话头,伸长脖子朝外头看去。
江行吃完饭回来的时候,席还没散。杨一善最小,除了安家公子她已经敬了一圈的酒。这会儿双颊通红,不过眼神依旧清澈。看来只是酒劲上了脸,人并没有醉。
“杨姑娘,我敬你一杯”,说话的是安诚竹。他也是敬了一圈,杨一善是最后一个。说起来他比杨一善也只小几个月,但是两人身份还是有些不一样,他现在连少东家都还不是。
杨一善也不托大,见他站着便也忙站了起来。一敬三杯,杯杯饮尽。“杨姑娘真是好酒量!今天本该是我家大姐过来,可她喝不得酒才换了我来。不想杨姑娘这么年轻,酒量竟这般好”。安诚竹长得浓眉大眼,说话时嘴角带着笑,眼里带着光,十分讨喜。
杨一善便也笑着回道,“安公子也是好酒量”。这倒是实话,她这会儿都已经有些头晕了,可安诚竹看着还像个没事人似的。
“你不看看人家做的什么买卖。杨老板打小就守在绕余香,时日久了,酒量便是熏也该熏出来了”。舒老板戏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