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李渔又气又急,“你在这等着,我去叫人打水来”。诚如她所言,他并不会损失什么,倒不如按她的话试试。
“把床单、被子也都换了。床板也擦擦,我爱干净,闻不得一点腥味”。
“呸,你一个落魄鬼还矫情起来”,李渔也只敢在心中暗骂。他背着身,敢怒不敢言。
王府的下人动作很快,没多会儿浴桶里就放了热腾腾的半桶水。杨一善闭着眼睛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她虽不是什么君子,可也知道非礼勿视。但她往浴桶里爬的时候,又不得不睁开眼来,防止磕着碰着。这就不免看见了李盛岩白花花地胸膛,和光溜溜地大腿,她有些脸红。等进了桶里,她又忙将眼睛闭起,不再看了。
不论李盛岩怎样蛮横霸道,杨一善觉得自己都不能趁人之危,看人家的身子,占人家的便宜。再说,她觉着这辈子她只能看一个男人的身子,那便是她未来的相公。她想,此情此景若是换成魏先行,不,换成她未来的相公,她希望那人也能守住底线,给那位姑娘,给自己一个尊重。
她先洗的身子,后洗的头发。头发洗好的时候,那桶里的水都染成了血色,又把她恶心了一顿。她叫李渔将水换了,重新洗了一遍。
洗完了身子,她有些虚脱,坐在软榻上,喝了杯热水。后就闭着眼睛靠着,由着丫鬟们给她擦头发。她刚刚受了那么大的惊吓,洗了两遍,又花费了许多力气。再加上丫鬟的手劲轻柔,十分舒服,这擦着擦着她便睡着了。
“爷,爷?该用午饭了”,李渔喊了两声,他想看看那鬼走了没。
“鬼叫什么?一大早吃什么午饭?”,李盛岩闭着眼睛训斥了两句,训完又立即睁了眼,坐了起来。他先发了会儿愣,又抬头往外看,透过窗子,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秋猎结束了?那鬼又来捣乱了?”。
“结束了爷”,李渔走上前来,“那鬼半天什么也没猎到”,他竟还告起了状来。
李盛岩看了看身上,“黑狗血没用上?”。
“用上了,泼了它一身呢。可好似也没什么用,并不能伤它,它只是觉着恶心”。
“那它是怎么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