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干饭的煤球抬头舔了舔他的手,继续干饭。
郁弭看得心尖似是也被那长满倒刺的小舌挑了一下般,他斜眼看向曾砚昭,正要说话,他们身后就传来打招呼声。
“曾老师?”一个年迈的声音愉快地问候道,“您回来了?”
曾砚昭回头一看,见是两年前从文学系退休的徐教授,起身打招呼道:“徐老师,晚上好。我中午回来的,忘了告诉您。”
“呵呵,不打紧。”她笑眯眯地说,“你出差辛苦了,我看,都晒黑了。”
曾砚昭和她在工作上没有联系,是因为喂猫认识的。
他来蓟大工作以前,一直是她喂这附近的猫。曾砚昭来了以后,傍晚散步经过,看她喂过几回,彼此渐渐就熟悉了。
两年前她跌倒住院,拜托曾砚昭接替这份“工作”,从那以后,这些猫就一直是曾砚昭喂着。之前,因为要去鲤城出差,他不能来喂,临走前把这件事告诉了徐教授。
这位老人家慈眉善目,看起来和曾砚昭十分熟悉,郁弭在一旁看着,不禁好奇。
不料,老人家对他也是好奇的,与曾砚昭寒暄了几句后,问:“这位是?”
郁弭顿时紧张,不自觉地把腰挺直了些。
“哦,他是我……”曾砚昭看看郁弭,在脑海里找了一个准确的措词,“爱人。”
闻言,郁弭惊得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才没将震惊的神情流露,却抑制不了疯狂加快的心跳。面对老人家错愕的表情,他费力地扬了一下嘴角,低头彬彬有礼地问候道:“您好。”
“哦。”她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仓促地笑了一笑,“您好。”
因为紧张,郁弭仍是不自觉地抿起唇。
徐教授仰着头,好奇地打量了他一会儿,转头对曾砚昭微笑,夸赞道:“长得很帅气呢,一表人才。和您很般配。”
曾砚昭听完笑了笑,看郁弭呆得像块榆木似的无动于衷,既疑惑又困窘,只好独自回应老人家的夸奖,说:“谢谢。他人是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