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发现了。”流华沉声：“你的行为毫无自主性，像是被设置好的一段程序，你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你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

这话如同忽然炸响的钟鸣声，在末世天道脑海中荡开。

—个傀儡，傀儡？！笑话！它不管怎么说都是天道！这若是修真世界，它的身份便是万万人之上，捏死哪个修真者不是动动手指的功夫？！等等可这里已经不是修真世界了……

“你没用了。”记忆中似乎有人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一刻末世天道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身体里抽离，可它太“笨”了，它没有多余的情绪感知，再经历一段漫长的时光，这种难得刺痛的感觉就变得平淡，直至消失，可这一刻，它又想起来了。

没用了，既然没用为什么还要留着它？

是了，三千大世界三千小世界，其中孕育无数生灵，天机根本不会在意一个随手捏出来的东西。

天机爱万物，可不是钟爱，而是博爱，同时它也很傲慢。

过了很久，久到魔尊都开始打盹的时候，从这团乌云中传出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是了，我已经被抛弃了。”

魔尊一下子来了精神：“哎呦，你还会说话？”

流华沉声：“累吗？”

“累。”末世天道的乌云层中闪电越来越明显，像是要豁出一个嘴巴：“因为无聊透了，我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是你将我彻底唤醒的。”

流华：“你会消失。”

末世天道：“我知道，这是我的宿命。”

“看过灵气滋养LU河的模样吗？”流华问。

末世天道实话实说：“这里没有灵气。”

“你迟早都要消失的。”流华说着要人命的话，但语气却十分温和：“倒不如最后发光发热。”流华说完，将一束光打进了乌云中，那是一抹意识，他想做的一切都会传达给末世天道。

“你……”末世天道看明白了，却惊叹于流华的决定：“你才步入飞升，你知道飞升之外的世界吗？如果足够强大，你甚至可以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