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泓墨心情久久无法平静,激动地一把抓住魏梓安的手:“老五,你终于想通了!”
“别人的巴掌都打在我左脸上了,难不成我还要把右脸伸过去给他打吗?”
魏泓墨长叹一口气:“好好好,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啊,不容易啊。老五,十皇叔劝了你这么久,没想到你终于想明白了。”
是他前世太迂腐了。
“皇上连下数道圣旨,最后还让老二亲捧圣旨直接来南燕带走二十万大军,置我与众将士生死于不顾,置南境数十万百姓安危于不顾。”
魏泓墨喃喃道:“许是三年前的那场大火对皇上打击太大了,所以他这几年才会像变了个人似的。”
魏梓安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默然无声。
何止三年呢,这其后直到父皇驾崩,朝中文武百官但凡最开始与他有所关联的,全被他或是魏梓璃一一铲除。
魏泓墨继续道:“这两年你不在京师不知道,很多以前追随你的大臣陆陆续续地寻了个由头被处置了。除了左相朱大人外,一年前,就连宋祭酒也辞官归隐了。”
魏梓安点头道:“我听说了,宋老大人归隐后创办了骊山书院,闻名前去拜师的学子众多,于宋老大人来说也不可谓是一件好事。”
魏泓墨轻笑道:“也是啊,宋老大人刚正不阿,只搞学术反而更适合他。况且宋老大人的学生遍布天下,他此时归隐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你打算何时重归朝堂?”
“等待一个时机。”
魏泓墨眼睛一亮:“就是你信上所说的那件事成之后?”
“十皇叔以为如何?”
“妙!”
“十皇叔陪我手谈一局如何?”
魏泓墨大笑:“有何不可!”
二人你来我往,足足下了一个时辰,最后魏泓墨把棋盘一推:“不下了,不下了,从小我就没赢过你一次。我是你长辈,你也不知道让让我。”
魏梓安轻笑:“十皇叔棋艺精进了不少。”
“切,本王看你那是在夸自己吧。”
魏梓安轻笑不语,替魏泓墨又倒了一杯茶。
“梓安,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该早点成个家了,你看你这个王府,连只母苍蝇都没有,冷冰冰的,就不像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