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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多用等人闻言赶到门前,眼见黄冲端然稳坐,却是不敢贸然进屋,问道:“公主因何要跑”
黄冲道:“身为堂堂护教,为何投到凤翔府下”
赵多用道:“原来公主知道了,那好,凤翔府是想请公主前去商议事情,绝不会加害公主,还请公主随属下前往。”
黄冲道:“是么本宫若不去呢”
赵多用道:“那属下只好冒犯了。”眼见汝鄢浩护在黄冲身前,说道:“汝鄢公子,此乃凤翔府与齐心教的事,还请公子不要蹚这趟浑水。只要公子不过问,在下立刻放公子下山。”
汝鄢浩道:“不行,冲儿的事便是我的事。”
赵多用道:“公子可知她这公主之名何来她是当年齐国的亡国公主,意图复国,汝鄢公子若是维护她,便是等于和整个天下作对,小小天水郡能承受得住在下奉劝公子莫要做此不智之举。”
黄冲冷声道:“是么,凤翔府的人也是这样说的么”
赵多用道:“有何区别听闻有齐国公主在此,凤翔府举兵来伐,否则你齐心教在凤翔境内十多年来,何曾过问过你们”
黄冲道:“我齐心教赵护教倒脱离的干脆”
赵多用淡淡道:“在下本来便是凤翔府之人,何来脱离之说承蒙王爷器重,潜伏齐心教,自当力图报效,安能再与乱臣贼子搅合在一起。”
黄冲恨声道:“原来李茂贞早有所图,竟在本教安插了眼线。乱臣贼子你说这话,若给李茂贞听了,不知会做何感想,反正你绝活不成。”
赵多用怒道:“敬你好歹是一国公主,竟敢出言辱我主公。别怪我等不客气了。汝鄢浩,凭你一人,看你能护得住她,还是顾得了你自己,大伙儿一起上。”说着挥手指引众人齐向房中冲去。
汝鄢浩见众人来势凶凶,心中虽怯,仍守在黄冲身前,准备拼死守护。
黄冲面色平静,眼见众人冲到第二间房里,伸手在椅子扶手的下方一按,登时传来‘咣当’两响,第二间的前后两处竟忽的落下两扇铁栅栏门,将众人困在里面。
赵多用和严寿二人机警,本就防着有诈,指挥众人一起攻敌,却是走在最后,听得声响,急忙退回,严寿退得稍迟一步,一只脚未及抽出,顿被压住,那铁栏门竟是十分犀利,瞬间将他脚面切下半截。严寿‘啊’的一声,昏死过去,赵多用见状忙将他拉到一边,伸手点了他腿上几处穴位,帮他止了血,便在此时,听的惨叫连连,抬眼望去,不由吓得脸色骤变。
原来那第二间房中不止将人困住,竟从墙壁各处射出许多弩箭出来,房中空间不大,几人自是未能躲过,个个身中数箭,死在里面。幸好他早有防备逃了出来,否则此刻亦已成了刺猬。
赵多用只知朝阳别苑是教主平时此养生之所在,并不想会有如此狠辣的机关,心下骇然,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汝鄢浩几曾见过此等场面,被吓得呆立在当地。倒是黄冲神色自若,冷冷哼道:“你倒躲得快。”
赵多用惊魂未定道:“你这妖女,枉你还是大齐国公主,怎么这般歹毒”
黄冲道:“你们想要杀我,便不是歹毒了么反正都是死,怎么死又有什么区别”声音清冷,绝无半分感情掺杂。
汝鄢浩不禁望向黄冲道:“你……冲儿你……你真是冲儿么”
黄冲道:“怎么了杀几个人有何好大惊小怪的,还不是因为你胆小懦弱。”
汝鄢浩不由退开几步,道:“你不是冲儿,冲儿决对不会如此狠心肠,她平时连小动物也不舍得伤害的。”
黄冲淡淡道:“以前确实如此,可如今我身负复国之责,若不硬起心肠,早晚被人害死,迫不得已罢了。现在外面就姓赵的一个了,你出去把他杀了,我们便能逃出去了。”
汝鄢浩心头起伏,甚是难受,摇头道:“不,不要,我不想杀人。”似是受得打击过大,神志恍惚。
赵多用道:“妖女想走哼,我马上去召集凤翔府的人来,看你能走得了”
黄冲道:“你去啊,你一离开,本宫立刻打开机关,等你们来时,还哪里去找本宫就凭那个断脚的废人能拦得住我们”
赵多用道:“你...”刚迈出的脚步又即停住,心道自己一走,他们定然会跟着逃走,还如何能再追得上不由踌躇掣肘,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那严寿‘哎呀’一声醒来,见此情景心头惊诧,忙又包扎起自己的断脚。赵多用道:“严兄,你可还能行走”严寿道:“脚伤严重,走不得路。”赵多用道:“现下怎么办走又走不得,进又进不去,如何是好”
严寿看了下情景,自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道:“这妖女害死我的几个好兄弟,我绝不能放过她,麻烦赵兄去寻些木柴来。”
赵多用道:“木柴寻它作甚”严寿道:“我这包里乃是‘风火麻烟’,只要用火燃起,毒烟过处,便能使人周身酸软,昏晕几个时辰。”赵多用大喜道:“好,先把她们弄昏再说。”急忙便去寻木柴来。
黄冲见状,心下大急,暗道:若是真的晕了,岂非落在他们手里瞧见汝鄢浩落魄神情,又想:他身具浑厚功力,奈何未曾伤过人,他既然对黄冲一网情深,我且打开门来冒险一试,他自会相救,拼命护我。想到此间,便道:“汝鄢公子,你走罢,他们要捉的是我,跟你没关系,你只要不管我,他们不会为难你。”说话间便按下扶手下的机关,将门打开。
严寿眼见铁门打开,喝道:“妖女,你害死我兄弟,老子这便取你性命。”不顾脚疼,一瘸一拐的便直奔黄冲走去。
汝鄢浩道:“阁下不可。”
严寿道:“怎地不可你是天水郡之人,来管我凤翔府之事”知道汝鄢浩心肠软弱,也不理会,迈步又想上前,忽觉面前一物飞来,铃铃声响,知是有人放了暗器偷袭,忙侧身躲开,哪知那暗器竟似知他会躲闪一般,在半空一停顿,又次向他袭来。严寿大惊,怎料得飞来的暗器还能临空转换方向,本来脚疼移动身子已极费力,此刻怎还躲闪的开,只觉咽喉一紧,咔嚓声响,似是喉结已碎,他闷哼一声,却再说不出话,大着眼珠瞧着钉在咽喉的一件物事:原来是个做工精致的金色蒺藜球,球尾连着一根金线。顺着金线看去,线头扯在稳坐椅上的黄冲手里,才知为何飞来的暗器能够忽然改变方向。未及严寿身躯倒地,黄冲手腕一收,蒺藜球飞回,严寿顿时栽倒在地。
赵多用恰巧抱着一捆木柴进来,见此情景,不由木柴落地,惊道:“金蒺藜你”骇得后退几步,道:“我说你心肠怎么这么狠辣,原来你不是大齐国公主,你是教主的女儿,你是黄湘!”
汝鄢浩闻言不觉疑惑的望向黄冲。黄冲这手杀人手法娴熟无比,不容迟疑,当真手段了得,定然不是黄冲能够使出来的。
黄冲道:“什么黄湘,本宫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