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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广元是没有熟识的人,后来小呆去了广元。那成都就没这么个发小了。后来,我哥也离开成都去了重庆。那成都也没这么个哥了。国庆节放假八天,连同中秋节一起的。前段时间,小呆老是喊我去广元,说广元有好的工作岗位,让我去看看。他一直不看好我现在的行业。我一直说,别慌,之前我都是没用心的,让我认真的干两年看看。正好现下是八天休闲,小笨猪又不放假,我一个人不得过,所以还是临时决定要去的,算是打发时间。另外,人生也需要多走走,到处看看总是好的。
时间过得很快,仿佛瞬间我就回到了成都,结束了广元之行。我总共花了4天的时间在广元行这块。我也不好总结出来个吃穿住行的最佳攻略以供后来人去广元时候参考用,且以我的行踪轨迹,就当写个日记记录这段时光。
10月3日。
我从火车北站出发,共5个多小时的车程。这期间没啥说的,我个人觉得做了两件积德的事情。1、一直坐着屁股痛,正好看见一中年男人在火车两节连接处倚靠地站着,就让他去我座位坐着,一直到他到站下车。(期间我有回去座位喝水拿糖,他以为我是去拿回座位的,尴尬地对着我笑。)那叔开心地和我握手,祝我顺利,让我慢去。话语虽不动听恰当,好在是诚心实意的。那时候,我也在笑着。2、我站着的时候,旁边座位靠窗有个小屁孩,大人在买卡套的时候有积极掏私房钱。后到他下车的时候,我提醒他钱掉了。钱不多,二十多块。小屁孩没说谢谢,就一溜窜出去了。嗯,我倒是觉得他该说声“谢谢”的。
一路的,火车经过德阳、江油等,都是我还没有到过的城市。德阳,我记得前同事邓金凤是德阳的;江油,我记得李白貌似是江油的。这些城市都再说吧。
这次也算是秘密出行。从成都出发的时候,没告诉小呆。我想到了广元再和他说。算算时间,还有50分钟到广元,我给小呆发短信。但是没得回信,不晓得在忙个什么鬼。之前他讲过国庆也会在办公室,也不算加班。算算时间,再半个小时就到广元,我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他才知道我来了。我要他来接我。他说好。老实说,从电话里,我没有听出他的喜悦来。切,不是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么?臭小子,真不会表达自己么?
好不容易,终于到站,我随着人潮往外走。
那天广元真的冷,我穿个不知是7分还是9分的裤,加个短袖,风一吹,真冷。我摸出手机,给小笨猪发微信,发定位,说到了。她给我发中午自己炒的菜的照片。我再给小呆定位。方便找到我。毕竟我不至于说我在某朵云下边等他。他回复说忘记了,我得自己过去。也没啥的,广元就这么大,难不成我还找不到?点击他给的定位,高德地图勇猛无比,指挥我上公交,下公交,一点误差都没有。下公交后,有一段路走。从车辆多多的大街拐进一条略羞怯的小街道,顺着往里走,路过诊所、凉面店、一个显得落魄的小区,远远的,我看见小呆穿一身黑站在街边打电话。我走过去,看清了他。黑色的长袖体恤,黑色的长裤,黑色的鞋子,眉眼如初,口鼻似旧,只是那原来白得零星的头发越发有连成一片白成一片的架势。小伙子在不经意里还是受了岁月的凉。
我嗖的一下钻进办公室,终于暖和点。他进来说,冷嘛穿衣服,那里有件工作服。声音大,像在吆喝,差不多是他说话的风格。这许多年了,还是这样的。办公室前台小姐姐跟我点头示好。我报以微笑。我把包丢办公桌上,就缩在椅子里。光溜溜的椅子不暖和,缩着回暖快。
办公桌面很乱,烟、烟灰,文件、纸屑,火柴、火机及等等的其他。电脑桌面,大窗口是未做完的数据表格,小窗口播放着《少年包青天3》。数据表格我看不懂,就一心看包拯。小时候,山沟沟里看电视很不方便,断断续续地看到过破案的包拯,总是没完全,牵肠挂肚的,现在又看到,自然地开心。
后面小呆出去接待客户了,进来了个姑娘,一屁股坐到椅子就转过脑袋问我是小呆地朋友嘛。我说是。我们又都闷坐着不说话,没有相互的自我介绍。想必我们都不是自来熟那种人,却相同地认真的看着包拯。
这部剧,若是对前情毫不知情,免不得心生迷惑,我和那姑娘偶尔会生出相同地迷惑,喃喃地异口同声:xx是个什么鬼;真相只有一个……看来,有相同地话题,坐在一起,不管怎样都不会冷场。
还有不会冷场的方式是各有各的事情做,比如我继续吃我火车上未消灭完的瓜子,她偶尔捡个烟,偶尔卷个烟。我心里琢磨着,原来是个抽烟的姑娘。期间小呆有进来拿合同,他俩之间举动亲昵,想来便是男女朋友关系了。那会慢慢熟识起来的。
她接电话,听聊天的内容,是老朋友打来的,说立马启程来广元。她笑着拒绝,严肃地拒绝,想方设法地拒绝,却还是拦不住那边一颗飞来广元的心。听到后面,我才知道是这姑娘的妹妹,一群人会从成都出发来广元,而且她妹子明儿个便是生日了。
说到生日,便是订蛋糕,姑娘和小呆说起,他们像搞笑似的,说定个奶油的,也说定制2件勇闯型的,搭配着前俯后仰地的开心大笑。我完全搞不懂嘛,像两个傻瓜一样。他们开玩笑的方式和内容真有点别致,小生初来乍到,顿感无力。不过,这么一闹,这个新朋友的大致性格我心里差不多有数了。
小呆处理完客户后,我们仨启程去万达广场。姑娘打算在万达广场找个铺子,自己开个奶茶店子。后来我得知,她要加盟的牌子叫“尚茶”。出租车通过一座桥,一条大河从桥下穿过,也从整座城市穿过。我想知道养这一方人的河叫啥,问小呆。小呆说不晓得。我就笑话他,来了这三年,连个河叫啥都不知道。他略一思忖,应该是嘉陵江吧。我质疑说,乱讲,嘉陵江不是在南充那块嘛。他说,简单啊,最后汇入嘉陵江就对了。
广元的万达广场听说还是有两三年了。我想的是,万达广场很牛的嘛,怎么会坐落在广元这个小城市。或者说,万达的手伸得长,连广元都不放过。其实,想想,广元还有很多东西吸引着万达。
我是一个好吃嘴,一到万达广场,便看吃的。我不动手,就看看,闻闻。小呆说,广元虽小,想来也有几百家火锅店存在着。虽然是小本生意,但它们都存在着。我看到凉面店、军屯锅魁、海鲜店、烤肉店、串串店、奶茶与咖啡,多不胜数。那个时间,还有风,我站在深深的楼宇间,闻着远道而来的香味,企图循着味道,去看看什么吃的这么香,可在十字路口断了方向。怪不得人们常说,人生十字路口要十分小心在意,切莫选择错了方向,一旦行差踏错,将迷失方向。
看完了铺子,又打车去了“洛美”,一个咖啡店,或者,俗气一点说,茶楼?店里有书架,摆设着干花。遗憾的是,我看到死亡的多肉。小笨猪看到肯定会着急的吧?
在这里,我见到了小呆的另一个朋友,朋老师。我不知道为何唤作朋老师,倒是听他们“朋姐朋姐”的叫也亲切。想来真是姐姐辈的,我便学着如此称呼。朋姐短发,外面貌似罩了一件黑色的长衫,内里是牛仔风的。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不知道年纪几何。朋姐早在那里喝茶的,我们刚到雅间落座。还没介绍,朋姐便说,你就是罗立的发小吧。我点头称是。咖啡店的老板李老师也在,一个包间,两条沙发,朋姐、小呆和姑娘坐一条,我和李老师坐一条,面对面。他们都手里都抱一杯茶,我和李老师手里各抱一个枕(我以喝水过多为由没有点饮品)。
他们也没聊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只是些文艺的东西,如茶,如咖啡,于我来讲,还是很大的话题了,根本插不上嘴。不过,也不用我插嘴,这个情况,我只需要安静地听着脸上配以成竹在胸的微笑便是。小呆也不懂,接了电话,安静地在算账。后来,朋姐也参与不到茶与咖啡里,便开着手机玩“王者荣耀”,还大声地喊我开黑。真的,有相同爱好的人,容易聊到一块去。怪不得,那些征婚相亲都要提“有共同话题”。我看她紧张滑动的手指,指甲长长,身体随着屏幕里人物轻轻地左倾右斜,眉目十分紧张的样子,以业内评论的术语来点评,坑货。因为她还给我说,打这个游戏一定要选狄仁杰,这个英雄好抢人头。这个也算是她在实战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实在太不容易!不过,看她那十分认真的样子,却是可爱不已。怪不得,有个段子里面的妇人即便撞见小偷在专心致志撬她家保险箱,她也由衷地感叹——专心工作的人太迷人了!
店里播放着小巧的音乐,流动如水。窗外是一条幽静的小道,偶尔有车从上面滑过,风带着一二落叶,跟着奔跑几米,又乖乖躺着。好一个静谧的秋天的,引人入胜。
从店里出来,我们又是打车去吃饭的点儿。到点,入眼的是“回忆老火锅”一个大招牌。以我专业的眼光看,这个名字是做不了商标的,那老板以为的加盟热线都是妄想。不过,这个店的生意还真是没得说,怪不得要把吃饭的点定在这里。
我听闻王姑娘(从小呆言语里了解到的)妹纸一行人有五六人,而我们也是五六人,这个阵容,一张火锅桌子是坐不下的。纵然勉强坐下了,也会施展不开的。况且,我也不希望一大群人坐一张桌子。本来我这一小撮人都没理清楚,又来一堆,简直是增加难度。好在最后是定了分开坐,我是非常窃喜啊。
桌子上,我又认识了赵云。他们还在说,今晚能够和罗大佑、赵云共进晚餐,真是三生有幸。话说这个云哥,人瘦瘦的,说不上帅,西装革履,内着一件白色的衬衣,头发梳得齐整光亮,还带着对讲机。他说没办法啊,还在上班得。我拨打着小算盘,啥工作啊,国庆都在忙碌。然后,我就震惊了,他竟然是王姑娘的男朋友。好吧,朋友之间关系太好了吧。
饭桌上,广元的朋友们一起举杯欢迎我这个远方来的朋友,也欢迎另一个远方来的朋友——王姑娘的妹纸。我注意到朋姐抽烟、王姑娘的妹纸抽烟,甚至于王姑娘的妈咪也抽烟。心里一颤,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连抽烟爱好都是一样的。我不是歧视,只是一哈接受不了崭新的人群,刷新了我对女性抽烟的看观。还好有云哥,幽默风趣的云哥,新奇的笑话逗笑了我们一桌人,王阿姨都笑得合不拢嘴,我也略过抽烟问题。云哥喜欢吃那个酸菜豆花,我也喜欢吃。当然,饭桌之上,真还没有啥是我不吃的。一顿饭下来,酒足饭饱,我们之间的关系自然又近了一分。怪不得生意场上,各领导喜欢在酒桌子上面谈事情。或许,在酒桌子上,酒酣时候,一个人的套子就不会再过那么严实,放浪形骸之外,会显得真实很多。人们都喜欢和真诚的人一起,而酒桌文化具有这个识别功能,那当然欢喜不已。
从回忆老火锅出来,对面是hi-show,最近才重新装修过,在小呆他们嘴里还习惯性的称呼它为“欢乐时光”。
这个ktv,一楼是唱歌的,二楼也是唱歌,三楼据说有不一样的,但我没见识到。欢乐时光的装修好坏我看出不来,进门走两步,上面悬着风铃,晚间的风不请自来,吹得叮叮地响,十分悦耳。旁边玻璃橱柜里摆放着各种的娃娃,还有打火机,每个物件下方都贴着数字标签,我想不到谁会在ktv买这些无关紧要的。嗯,或许只是我觉得它们是无关紧要的。橱柜对面是一排站立整齐的自行车,自然不是拿来卖的,原来都是些奖品。国庆期间,ktv也搞活动,抽奖大酬宾。对着门经过风铃,便是个雕像,立在小喷泉池旁。这是个金属的雕像,或者不是雕像,因为我没有看到雕刻的痕迹。金属的物件,夜晚站在水边,水的寒气漫上来,跟金属的寒气纠缠在一起,相映的冷着。绕过小喷泉池便是上楼的手扶电梯。欢乐时光里面已经都是弥漫着歌声了,那些秀气羞涩的歌声自然听不到,朝耳朵汹涌而来的歌声、吼声、嚎声让我虎躯一震。所以,音乐和噪声都具有激励的功效。
自踏进欢乐时光起,云哥就熟络的张罗我们的包间、吃喝。原来,他是在这里工作,官居主任。我不知道“主任”在娱乐行业官大不大,不过,据说,一干办公室主任、妇联主任等都不是吃素的。小呆他们一进门就和迎宾姑娘、服务小生打招呼,我就双眼一抹黑,新来的!嗯,有个短发小女娃,瘦,好像还在说小呆欠她个月饼还是怎么的?中秋还未到都说欠了,难不成是去年欠的?不管怎样,情债不好还嘛,看客都知道。
那夜的具体细节我记不清楚了,捡几条印象深刻的说吧。
在我的认知里,去ktv当然是唱歌的,而他们显然不这样认为,三三两两一堆,交头接耳说着话,搞得我点歌出声都觉得是打扰。我想,应该是他们经常前来的缘故。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要是单单为了说话聊天喝酒,那自然是南河边上找个烧烤小摊,席地而坐,仰望星空,信口而谈,更显得清净情调。不过,也不差,人都是有选择的,可能我会选择小河边,而他们选择了ktv,都没错。他们几个的关系,看得出来,是挺铁的,觥筹交错间,扯着嗓子要合照,嘟嘴,挤眼,挑眉,剪刀手,斜靠,相拥,靠背……也会挑剔,说谁谁谁的拍照技术太烂,非得找年轻有经验技术想来娴熟的服务小生拍。有那么些瞬间,我作为一个新来的,看着这金刚不坏的圈子,有种失落感,心里在呐喊:哥哥姐姐们,玩耍带上我啊!
再往后,就是王姑娘的妹纸小王姑娘的生日祝福了。云哥关了包间的灯光,只有点歌系统放着幽幽的光。再一个小哥推了个小车,上面是个白色的蛋糕,燃着若干支小可爱的蜡烛,烛光跳跃,温暖散发。说了半天勇闯天涯的蛋糕原来是玩笑,到底了还是用了正规的蛋糕。王姑娘理了那个纸做的寿星公帽子,圈在小王姑娘头上。云哥手指跳动,点歌系统运转,豁然播放起《生日快乐歌》,众看官急变换身份,俨然一个临时合唱团,都扯着嗓子跟着唱。小王姑娘低眉顺眼,双手合十,虔诚的许愿。接下来便是生日大戏——抹蛋糕。原本,我以为我是新来的,到底生疏些,便不会遭毒手,可天真了,最后也没能幸免于难。大家伙被抹后都一众溜到洗手间洗白白,唯独我傻愣的还要提醒,是慢了几拍罢。
整个晚会期间,也有陌生人加入进来,寒暄几句,痛饮几杯,又挥袖而去。喏,像这类人都是隔壁包间出来打酱油的,即便在他们的这个圈子里,也属于可有可无的那种,虽然嘴里称兄道弟,到底不是一类人,酒醒后谁是谁。反正我这个“临时工”就是这么个感受,举起酒杯给我介绍某某哥xx老板yy主任,表达敬仰之情赞叹雄才伟略,可惜酒醉一吐一睡,往事已矣,昨夜那个不是我……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散场的了,出来时风铃还在门口悬空里叮叮作响。寒风过境,我脖子一缩,天凉好个秋。众人挥一挥衣袖,作别老友,各奔各家。
我和小呆、王姑娘三人一行。我们并没直接朝家里飞奔,出租在王姑娘的指引下到了一家剁椒夜凉面的店铺前停下。看看时间,也是凌晨三两点。王姑娘跟我说,带我来领略一番广元的美味,那是她和他们的最爱。我不理解,在成都,在安岳,在重庆,凉面不就那个样子么,细细长长的,黄色的,或许吃起来略微生硬,算不得让人念念不忘垂涎三尺的东西。
找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了,老板,来三碗小份凉面。灯光不甚明亮,灶台近在咫尺,锅里的热气腾腾地冒出来,丝丝暖意漂浮,看得清老板抓面舀料,动作麻利,咦,这是什么凉面,怎生与我那些年吃的凉面大相径庭,直观里,颜色都不一样,这为什么是白色的?直到凉面上桌,才看真切。一个小碗,里面盛着所谓的夜凉面。面上是香气若隐若现的剁椒躺着,然后看见面,果然白色的,比之前吃过的凉面都要粗,显然不是一个品种,与老家里说的米卷有几分相似。光看着,一点不解馋,赶紧拿筷子挑动,下面埋着的豆芽露出来,搅拌搅拌,急忙一筷到嘴,绝了,当真美味异常,不愧为广元名小吃!
而后,王姑娘才又讲起过往:曾几何时,时光艰难,度之伤怀,耐不得个人承担,总拉着小呆夜半而归,饮酒做歌,路间开怀,行人侧目,这般情谊至于同榻而眠,纵然岁月匆匆幽深,忆往昔便无限欢喜,一杯茶敬命运,感谢有他。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同榻而眠?之前也有那般要好的朋友,现同居成都,亦疏于联络,油然而生的落寞像一阵冷风,袭遍全身,瞬息而过,而想过念过,便是记得,终归不会尘埃落定一干二净。
我们仨吃完后,王姑娘还打包了4份带回酒店,她一份,小王姑娘一份,阿姨一份,小王姑娘男朋友一份。王姑娘是多么喜欢吃那家店的凉面啊,就像她是多么的喜欢那一段时光,那么喜欢那个人一样。王姑娘下车的时候,天又偷偷下起小雨,挥一挥手,明天再见。街边灯光昏黄,落叶昏黄,昏且昏它的,黄倒是暖的。
半醒半睡里到了小呆的家,这是在顶楼。我全部自己做主,拖鞋、洗漱、睡觉,根本不想洗澡嘛,累死了。我在朦朦胧胧里听见小呆还在讲电话。这三更半夜的,真是一家人啊,同样是夜猫子,一个二个都这么精神。我被子一拉,睡了。
10月4日。
我是不习惯睡懒觉的人,即便是昨夜(今早)3点才睡的。记不得为何手机响,便起来看时间,8点多。看着窗子外面明晃晃的天光,真是的,晚上睡觉都不把窗帘拉上。估计我是被晃醒的。起身拉好帘子,躺下,便再睡不着,就轻轻地穿衣起来。回头看小呆,他还使劲睡着,我知道,他在我的睡梦里有使劲地吹喇叭。哼,他变了,以前都不会打鼾的。
我悄悄地去卫生间洗漱,完事后我干了一件大工程。眼见小呆客厅里墙边随意的丢了鞋子,也摆了两张桌子,上面是一干书,烟,火机,香水,面膜,洗面奶,零钱等,乱七八糟。有一张空床,上面堆了衣服、矿泉水、棉絮等其他。真的,你若亲眼看见,可能会浑身不舒服,可能也会由衷地赞叹——乱世出英雄啊!
我当然不能视而不见,于是仔细的收拾。先把桌子上的物件统统放椅子上、床上、地上,沾湿了毛巾把桌子擦几遍,再拿纸巾擦干,然后把物件整齐地分类摆上去,看不顺眼的丢掉。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我,那是一个老旧的钱包,里面有一张老旧的照片,上面是一个老旧的人。我认得她,叫张雪萍,广元人士,最初的时候,小呆就是追逐她过来广元的。可惜,还是没能够挽回什么,开弓没有回头箭,逝者如斯夫。由这个“萍”我想到另外一个“萍”——刘小萍,一个温婉的女子,不知道在哪座城市已经成为了谁的妻。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曾经常拜访,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窗明几净的,断不会如此脏乱差。我想小呆现在处的唤作“燕子”(艳子?)的女子想来也是豪放的,唉,这个,我管他作甚。弄好桌面,回头看床上的衣物,有女士的,不方便动,也就袖手不管。弄好以后,天微略有点阴沉,还是冷飕飕的。我甩甩头,去剪个头发吧,昨夜没洗头,整个头看起来都像爆炸了。正好看看广元的美发技术,正好也在广元留下点什么。我走下楼,看了看楼道口、小区门口的标志性招牌什么的,记记回来的路。走到大街上,左看右看,有一家理发店放假了。我才想起今天又是中秋节了。于是拿出电话给大姑妈打了个电话,说我在广元,不能回家,给他们汇点零花钱,不要牵挂,好好照顾自己。讲完电话,看到一家开门迎客的理发店,小铺子,有一个男子在给一个男子剪头发,已经到尾声了。我走进去,理发师没招呼,我探头往里间看,没其他人了,这个理发店貌似就理发师一人在,就安静坐椅子里等着。轮到我,理发师给我洗头时,从聊天里,我知道他今天一个人过节;这是一个新盘的铺子,还不打算请人;父亲喜欢钓鱼;媳妇儿在另一个单位上班;孩子五六岁了。这是个和谐的家庭,祝他们永远和睦欢乐。理发20,转的支付宝,我靠,成都理发最差也得收35啊。小城自然有小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