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魏辉气急,还想打他,被谢玉珩及时制止。
谢玉珩盯着许贺言,平静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吗?二十年前,静王曾经奉了先帝之命,去过一次逸都,那个时候你就和静王勾结上了吧?静王觊觎皇位,暗中搜集豫王的罪证,一心想着在先帝封豫王为太子时,用这些罪证扳倒豫王,这样他就能顺利登基称帝。然而他没有想到,最后的太子不是豫王,而是南王。他蛰伏将近二十年,而你又一直在打镇南军的主意,只怕你就是静王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待你成功收服镇南军之时,也就是静王发兵攻打京城之日。”
听了谢玉珩的话,许贺言面色大变,但转瞬,他又仰头大笑。谢玉珩猜到了又如何?他落入他们的手中又如何?这天下,终归马上就是静王的了!他死了,他们这些人也活不了多久!
“你笑什么?”阿仁直觉不好。
许贺言仿佛没听到似的,依旧自顾自地笑着,笑完了,挑衅地看向谢玉珩:“就算你猜对了,有一件事你永远也猜不到。”
心知他不会说,谢玉珩并没有多问,只淡淡地将他望着,眼睛里,是一片了然地平静。
他这样平静,许贺言却突然有点心慌。莫非他们早就知道了静王的行动?不,不可能!这件事情除了几个人以外,没有人知道。
过了许久,谢玉珩才淡声开口:“是么。”
说完,他没有久留,转身离开了地牢。
阿仁追了过去:“世子,许贺言该如何处置?”
“按军法处,尸体烧了,骨灰带回逸都。”许贺言再怎么说也是他二弟的亲舅舅,谢玉珩这么做,也算是给谢玉珏留了点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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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牢,谢玉珩什么都没说,楚凝也没问。
从齐王府到皇宫,谢玉珩一直在思考许贺言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许贺言在得知他已经看穿静王的野心后,却还能笑得那样肆无忌惮?就好像静王谋反,一定能成功似的……
车轮滚滚,谢玉珩和楚凝的马车刚到宫门外,就看到有另一辆停在宫门口的马车朝他们来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