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冲动。
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只是在脑海中回想起了那个画面,当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抱着石头跳了下去,身体快过了思维……
现在徘徊在心里的是懊悔吗?
“啊~,似乎已经差不多到时间了呢”,突然停下了脚步,欣可仰天喃喃自语道。
“?”
地精种追上来了?
还不等苏尔询问欣可突然发出感慨的理由,就在他视线刚刚转过去的下一秒,欣可的身上凭空爆出了几团血花,之前便已经受伤的腹部,小腿,甚至最凶险的还有靠近着脖颈的肩侧,淡金色长发的森精种眨眼间便蒙上了一层血雾,将整个身体染的通红,仿佛失去了最后的力气向着前方倒了下来。
这是……未知的攻击?!
苏尔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他的神经一瞬间绷紧到了极限,慌忙将软倒的欣可暂且扶住后扫视着周围的一切——什么都没有?!
“咳咳,咳,只,只是时间到了而已”,伤势已经严重到在话语间不时向外吐着鲜血,欣可的嘴边竟然还挂着笑容。
“到底什么情况?!不,你还是先不要说话了吧”,匆忙将破烂的罩袍再撕扯了一大块下来,这饱经风霜的袍子已经无法将欣可的身躯遮盖,苏尔不停的在欣可的身上与周围的一切间来回的扫视着。
就连他自己都发现了自己此刻的手正在颤抖,因为这未知攻击的恐惧,为欣可包扎着伤口的袍带都扎反了一边。
“咳,不要这么慌张嘛,哈哈”,与紧张到神经快要断裂的苏尔不同,欣可倒依旧还是那副完全不在乎的态度,这个女人甚至仰过身躺倒在了地面上,调笑着苏尔的这种反应,“猴子先生这种慌张的样子倒是第一次见哦?这样的感情有些奇怪啊~”
“怎么?是因为爱慕上了如此完美的我吗?竟然会因为想要杀死的仇敌受到伤害而感到紧张,猴子先生说到底也只是一只仅凭着下体行动的雄性生物嘛~,嘻~”
这个女人就这样一边吐着血一边坚持着将话说到了最后,这样的毅力着实让额头因这番话语而青筋毕露的苏尔都不由得感到了佩服——要不是手上实在忙不过来,他真的想直接塞团破布将欣可的嘴堵上。
伤成这个样子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么严肃的时候要强行扭到黄段子上?怎么脑补出那么自恋的答案的?脸呢?
森精种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都说了不用这么紧张啊”,看到苏尔始终没有放松警惕的向着四周张望着,欣可胸口快速的起伏着喘息说道:“只不过是魔法的持续时间到了,之前积攒的伤势显现出来了而已。”
伴随着这样的话语,她将自己隐藏在罩袍袖子下的手臂抬了起来——之前白净的胳膊上除了粘上去的灰尘以外,上面已经布满了过去所不曾有的绿色花纹,那是森精种的文字,但苏尔所能辨认出来的却只有个别的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