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淡金色头发的森精种冷笑了一声反问道。
“所以我的意思是,可以请您不要这么恐怖的盯着我吗?啊哈哈”,苏尔干笑了起来,说起话来也吞吞吐吐的,“我是不知道地精种的潜陆舰下潜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按照猜想来说这艘潜陆舰应该是被设定了在飞航舰自毁的时候若里面存在物体便自动返回的程式,就是不知道从这里返回地精种的首都需要多长的时间。”
“您看,要是需要的时间很长的话,我腐烂在了这里恐怕也不是很好闻……您说是吧?”,苏尔谄笑着为森精种作着贴心的分析。
淡金色长发的森精种很难将面前这只猴子此刻谄媚的笑脸与刚才两人在飞航舰里坠落的空中搏斗时的那份将自己的生命完全抛开时染血的豪迈笑容放在一起,简直就好像一个精神分裂的神经病一样,判若两人。
前者让她不由得回想起了过去在族中那些整日环绕在自己周围的无聊面孔。
没有回答,森精种只是暂且合上了双眼,两只手覆在自己再一次受到创伤的肋骨处,莹绿色的光芒柔和的闪烁着,看样子是在释放着什么治愈魔法治疗着自己。
与苏尔不同,即便是过去从未将那些地鼠们放在眼中的她却也是知道自己这样孤身一人被这艘潜陆舰带着前往地精种最大的据点里到底都意味着什么……
那是横跨在两个种族之间无法弥补的血海深仇,即便是诸神与祂们的造物并未掀起这场永恒的大战,森精种与地精种之间的战争也绝不会停止,除非有一方彻底消逝。
虽然没有如愿听到森精种的肯定回答,但在她闭上双眼后,苏尔确实感觉好受了不少,最起码那种自己的每一块肌肉线条都被人无形的描过,仿佛在虚空中被切割出来的迷之感觉消失了。
被刚才这一连串激烈的搏斗与突发事件赶走了全部的睡意,苏尔此刻甚至有种精神奕奕的感觉,他不断的打量着四周,地精种们广为使用的潜陆舰的内构,那些闪着光芒的不知名仪器,裸露出来的管道,还有静下心来仔细去听时便可以听到的从外界传来的声音。
并非是在通过挖掘泥土与岩石来行进,更像是在海里行动的潜艇一样,流动在泥土与岩石之中。
苏尔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在刻意的回避着去看森精种所在的那处角落,然而这样的回避却并非是因为害怕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更准确的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