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话语在苏尔的口中打着转,却义无反顾的轻声说了出来。
“为什么要去引诱妖魔种呢?如果你们都死在那里了……怎么办?”
这样的高损失与高风险的行为决不允许再次出现,所以,所以必须就在这里……
对这些才刚刚舍命拯救了自己性命的人们说出……
“集落里拥有外出收集物资能力的成年人已经很少了,如果你们都跟着损失在这里的话……我们不就……不就失去了五个……”
苏尔的话语已经断断续续的快要不能继续,每一个字都是从紧咬着的齿缝里挤着出来的,带着满满的挣扎——他痛恨着必须要做这些事情的自己。
不必再担心自己的泪水被看到了,因为那哽咽着的声音早已出卖了苏尔。
“那个兽人种并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能够与他交谈并拖延住的只有我一个,在损失了我之后,你们能活下来就已经足够了。”
“一条性命与四条性命。”
“所以,下一次的话……”
“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十指深深的陷在自己的头发里,苏尔颤抖着说出了最后的请求,亦或是命令。
对不起,利库。
我终究还是无法像你一样……
空气中回荡着苏尔的余音,一片寂静,没有人说话,频繁响起的只有莱尼那急促的呼吸声,还有从洞口处传进来的不时响起的爆炸一般的声音。
“……不一样的,苏尔”,在长久的沉默后,布尔轻轻的摇了摇头否定着,“你活下来与我们活下来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在哪里?我们有什么不同的吗?”,甚至还不等布尔将话说完,苏尔就已经被激怒似的抬高了声音,“无法遵循这样的原则的话,那么,那么曾经命令着沃里去死的我……我又怎么能面对沃里的亡魂,还有他的妻子?”
连嘴唇都在颤抖,不停的打着哆嗦,苏尔痛苦的抓着自己的面庞,泪水与垂下的发丝纠缠在一起缠绕在他的手指上,仿佛早已逝去的沃里正抓着他的手一般。
过去山洞中每一个黑漆漆的夜晚里时常被惊醒,就好像床边正坐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