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也就是说,虽然不知道这突然响起的声音的主人到底打着什么样的主意而没有发起攻击,在这里的所有人中唯一能够拖延片刻的也只有说得上几句话的他了。
缓缓的转过了身,出奇的,在苏尔此刻的脑海中唯一回荡着的竟是利库那平常早已强调过不知道多少次的话语——
【我们不存在,不能存在,所以不会被感知,人类的抵抗根本不被允许,也不得不成为被狩猎的猎物,不能反抗,因为不能有威胁,哪怕稍作反击取得略微的胜利又如何呢?】
这便是苏尔如今所在的集落得以延续发展至今的生存策略。
‘这一次,轮到我了吗?’
所以,如果付出一个人的牺牲就可以让其他人活下来的话……怎么样都是赚的吧?
小腿似乎在无法控制的颤抖。
紧握的匕首悄然间反握着,就是这个角度,就是这个方向,却绝非是要发起搏命的反击,而是赶在身体被撕咬到破碎前先终结自己的生命。
但……手臂,为什么抬不起来呢?
太快了,一切都变得太快了,甚至连苏尔在私下里阴暗面爆发的时候所想过的,所已经实践过的,大家所约定的规则那样,当真正遭遇危险时就命令其他人出去引诱敌人离开的这种方法都来不及使用。
当苏尔反应过来时,一切就已经变成了他独自一人面对这样的场面的景象——他就是那个诱饵,那个牺牲品。
甚至这个命令,这个决定还是出自他自己之口。
就在那第一秒。
苏尔终于转过了身。
该说是庆幸吗?那个声音的主人并没有追赶上去的意思,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一种自信,无论这些会动的猴子们再怎么跑也无法逃出自己的追猎的自信。
苍白的长发就那样随意的披散着,高竖起来的灰白色毛发的狼耳,戴在脸上的凶恶的恶鬼样的面具,魁梧的身材,身躯上覆盖着似是制式的武士般的铠甲,让苏尔不禁想起了前世那个岛国的特色文化,锋利的长刀就被这个兽人种这样随意的架在肩膀上,苏尔甚至可以看到长刀锋刃上的几处豁口,还有兽人种那锐利的指甲,甚至在这红色的天空下闪着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