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却笑不出来了。
他自幼身边多是些权贵子弟,尤其是要科考的人,再如何都不会有傅南生这样的身世,也不至于过度的在意科考。
这样一想,那点笑意全变成了疼惜。
傅南生向来好qiáng,会这样想也不稀奇。
陈飞卿轻轻地叹了一声气,拿好的那只手擦了擦傅南生的眼角。那里已经没了泪水,只觉得滑嫩细腻,忍不住多摸了摸。
傅南生却忽然又有点不高兴似的,往旁边躲了躲,道:“我在看书,你别招我。”
陈飞卿原本压根就没想招他,但听他这么一说,反倒觉得好玩,故意凑过去亲他。
傅南生虽然由着他亲,却越来越不高兴了。等他亲完了,道:“我若考不好,就全怪你。”
陈飞卿笑道:“你这么聪明,一定不会考不好。”
傅南生不理他,往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一点,拿起书继续看。
见他这样认真,陈飞卿也不闹了,拿起另一本书翻了翻,上面也有傅南生做的记号,似乎是不太明白之处。
“你这里看不懂吗?”
傅南生凑过来看了看,道:“嗯,一并记着,白天去请教书院的先生。”
陈飞卿有点小小的得意,道:“怎么不来问我?”
傅南生讶异地看他:“可是所有人都说小侯爷不爱读书。”
陈飞卿咳嗽了一声,道:“我虽然确实是比起其他人来,有那么点不太爱读书,但也不是很差。”
这一点傅南生自然也想得到。陈飞卿自幼跟着太子一起读书,无论如何也不会太差。
可傅南生却更难受了。
他突然很讨厌这样的陈飞卿,什么都很好,哪一样都把他远远的甩在后头,无论如何也赶不上。
这样下去,终有一天,难免会变心,并且挽留不住。所以那个病篓子才故意送假的文书过来,一副故作怜悯的姿态。陈飞卿和那个病篓子才是一样的人,出身显赫,高高在上。
傅南生突然的怨恨起陈飞卿来。
陈飞卿正滔滔不绝的讲解着,忽然停下来,不解地看着神色恍惚的傅南生:“怎么了?”
傅南生猛地清醒过来,看了他一会儿,抱着他的脖子去亲他。
陈飞卿:“……”
不是说要好好读书吗!
他困惑地想,傅南生究竟在想些什么,恐怕是一个难解之谜。
傅南生亲了他半天,抱着他不说话。
陈飞卿忍不住又道:“你若有心事,可以和我说。就算我无法帮忙,至少说出来会好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