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怀,“你爸真的一点都不管吗?”
阮眠僵了僵,笑容苦涩难言,“他不让我管他就不错了。”
李聿怀想也没想的拍了拍阮眠,“大爷我现在又有钱了,咱准备准备,带阿姨去做手术。”
阮眠觉得心口有点闷,摸了根烟点上,“说的轻巧,合适的肾.源哪有那么好找,要是我的能给我妈就好了。”
李聿怀难得的板起脸,一脸严肃的bī视他,“我说真的,缺钱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闷头跟不要命似的。”
气氛显然有些太过沉重,阮眠不喜欢。
他轻佻的朝李聿怀抛了个媚眼,岔开话题,“知道了,李天仙,你加把劲再火一点,我去卖你的签名。”
李聿怀,“你什么意思?现在卖不得吗!?”
电视剧还在继续,阮眠看的直打哈欠。
他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活的清醒,最大的缺点也一样。
如果没有李聿怀,阮眠是不可能看电视剧的,因为嫌节奏太慢làng费时间。
他像一根时刻绷紧的弦,每一分钟做的每一件事都希望是有用的,哪怕看个电影,都得好好研究一下里面的旋转楼梯地板拼花,职业病严重到令人发指。
剧里的人在磅礴大雨中扑倒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李聿怀看着看着突然间有感而发,“哎,软绵绵,你相信爱情吗?”
阮眠,“我信个鬼哦。”
李聿怀,“试都没试过你就信个鬼哦。”
“爱情啊?我爸妈年轻的时候那叫一个轰轰烈烈,差点没gān脆私奔了,披荆斩棘要死要活,结果呢?结婚没两年,当初觉得可爱的小毛病全磨碎了滤镜,成了真毛病,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也是么,不管多好的菜,就那么一道,吃个几年肯定够够的了。”阮眠打了个悠长的哈欠,“其实孤独终老也挺好的,这年头的感情本来就和快餐一样…不对,是赌博,赌一个百里挑一的良人,我这人运气太差了,受不了受不了。”
李聿怀点了点头,仿佛对这番谬论颇为赞同,“咱俩老了一起去敬老院吧,早起尬舞,晚上拖个老头斗地主。”
“没毛病。”阮眠习惯性的揉了揉脸,“洗洗睡吧老哥,我明天还得上班。”
李聿怀家的卫生间非常风骚,墨绿色的墙砖勾金色瓷缝,在他的qiáng烈要求下,三面墙上都挂了镜子,方便全方位的自我欣赏。
阮眠洗完澡,一边擦头发一边哼李聿怀的歌,哼着哼着嫌弃的啧了两声。
“真吉儿难听。”
从浴室出来裹上睡衣,阮眠又坐在次卧的大chuáng上愣了三秒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