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是个板上钉钉的铁公jī。
“活不起了。”阮眠拎着昂贵的小药包,觉得灵魂都在颤抖,心情无比沉重的走出医院。
yīn了将近一周的天终于憋不住那股子闷劲儿,下起倾盆大雨。
医院的停车场在地上,没遮没挡,阮眠的车停的不算远,但是按这瓢泼似的降雨量,冲过去也是够一壶喝的。
他在屋檐底下来回踱了几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gān脆点了根烟,冲着雨幕微微蹙起眉心。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今本钱捉襟见肘,有点革不动了。
他一向自诩为金刚不坏之身,直到最近越发觉得力不从心,成天又倦又乏,时不时胃还蹦出来疼一下。
不止是人受罪,工作效率也跟着低下,这哪能忍…天塌了也不能影响他赚钱啊!
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阮眠正出神,发现身边站着一个抱孩子的年轻妈妈,赶紧掐灭烟头,往走廊边沿让了让。
铺天盖地的雨点狂泻而下,砸在地面上,溅起一丛丛水花,空气里氤氲着cháo湿的气味。
伴随着哗哗的落雨声,他隐约听见一阵阵尖细的哀嚎,循着声音朝绿化带望去,三只杂毛团子在bào雨中窝在一起,瑟瑟发抖。
小奶狗看起来也就一个月出头,原本就长的丑了吧唧的,再让泥水一滚,简直不堪入目。
阮眠一向嫌弃自己泛滥的同情心,然而口嫌体正直,想也没想的冲进雨里。
小狗崽子们处于应激状态,骤然看着一只庞然大物bī近,吓得直往后退,拖着孱弱的身子四处乱窜,完全不配合他的抓捕行动。
等阮眠成功的把它们挨个拿下,人也淋透了,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浇的整个趴了下来,西瓜皮一样盖在头上。
“嘿……就那么点个小短腿,还想往哪跑。”
阮眠拉开外套,小心翼翼的将狗揣进怀里,正要转身,突然斜伸过来一把雨伞将他遮住。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若有似无的木质香味。
撑伞的男人个子很高,比阮眠高出半个头,一身质地jīng良的正装,衬衫不羁的解开了两粒扣子,显得没那么严肃刻板。
可惜阮眠模糊了双眼,镜片上全是雨水,朦朦胧胧的看不清那张脸。
阮眠冲他笑笑,“谢谢啊…那个,能不能再帮个忙,帮我把眼镜摘掉,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男人看着他的láng狈模样,又看了一眼他怀里露着的三个小脑袋,“嗯。”
男人伸出手,衣袖不经意间擦过阮眠的鼻尖,原本清淡的香味稍浓了些,好闻的很。
很小众的沙龙香,相当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