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要友好相处得到玉蝉是不可能了。
和赫连幼清打了这么长时间的jiāo道,也不见对方对她的感官好转,反而每况愈下。
若是不成倒是有必要走其他的‘渠道’将玉蝉弄到手里。
而当下显然不是‘叙旧’的时机,鉴于谢明成伤势较于他人严重,对方被‘劝上’眼下唯一的一匹马上坐好后,顾文君同赫连幼清走在一起。
好在赫连幼清今日带了玉蝉在身,若不然顾文君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力气徒步回营地。
顾文君忽然的沉默让赫连幼清竟有些适应不来。
记忆中对方总有话说与她听,远不是眼下的沉默。
此时的顾文君与平时截然不同,不同的甚至让赫连幼清微妙的察觉到对方的变化。
赫连幼清说不出是何感觉。
她忽然想到了那盏放在宫里绘着兔子的灯盏,以及当日顾文君站在屋檐上笑灼颜开的模样。
一时两人心思各异,好在又行了不久,便见着援救的官兵赶来,顾文君骑上马时,余光就瞧见赫连幼清不需他人扶着翻身上马,姿势潇洒肆意,若不是熟的她的身份,但见这番姿态,还倒是哪家风流子弟。
长公主挥手扬鞭,一骑当千。
顾文君骑着马慢悠悠的行在队伍之中,身边跟着面容俊朗,气色勉qiáng还算良好的宇文都尉。
“宇大人可想过留在上京?”见宇文的目光停留在赫连幼清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顾文君低声笑道。
宇文不明所以的看向顾文君,模样看着稍有疑惑。“世子何出此言?”
“宇大人才华横溢,留在西凉倒是可惜了。”顾文君垂眼轻叹。
“世子莫开这等玩笑。”宇文眉心拧紧,略有沉思道:“可是下官哪里行了差错,让世子不喜?”
顾文君听了摇头笑道:“不曾。”稍顷又道:“只是某有所可惜宇大人一身抱负,却因职责困于西凉,委实觉得不该。”
“下官长于西凉
,承蒙王爷厚爱位列都尉之职,誓以为死,不可背言。”他说罢低声道:“此话世子不可再言,若是被有心人听见怕是不妥。”
“这话我也只敢和宇大人言明。”顾文君低声叹道:“此番来京着实令某措手不及,但见宇大人几番营救皆是身受重伤,不免有感在怀,这才一时昏了头,言到于此。今识宇大人之志,深感惭愧。”
宇文见了忙说不敢,两人又说了些话就此岔开话题。
顾文君心下却有另一番思量。
两拨人马都遭到láng群攻击,哪来这么大的巧合?
只怕有心人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