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对于司琴的问话多少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难猜出司琴所说这些应是赫连幼清授意。
但印象中对方似乎并不是容易会‘二次’询问的人。
只怕另有原因。
顾文君暗暗揣测,却因时间过短理不出一个头绪。
莫不是赫连幼清又发觉她打玉蝉的主意?
想及庄园那次的‘不欢而散’,心知不能再被赫连幼清发现端倪,指不定引得对方暗自提防只怕不妥,顾文君眼风一扫正瞧见冬菱手中那盏她刚刚并未送出去的花灯。
顿时福至心灵,闻言笑道:“倒不是有什么话需要司琴姑娘传达,只是……”她话锋一转,示意站在她身边的冬菱走来,接过冬菱手中的花灯,顾文君送到司琴面前。“这盏花灯劳烦司琴姑娘送与殿下。”
司琴:“……”
老实说并不是第一次意识到镇南王世子大胆的司琴因对方再次送灯的行为而面色微变。
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毕竟之前顾文君以送灯缘由邀殿下并被殿下拒绝,后两人一同离开,这前前后后虽只有一个时辰,但谁知道中间又发生了什么?
不敢妄自揣度赫连幼清意思的司琴只得委婉道:“世子稍候,此事还需奴婢禀明殿下。”
“有劳。”
顾文君说罢就将花灯递了过去。
聪明如司琴自然明白顾文君的意思,无非是希望她拿着花灯给赫连幼清看,若是不要,再送过来也不迟。
司琴是拿着花灯步入了辇驾。
见司琴走远,留在后方的顾文君不免暗自思量赫连幼清发觉了几分?
月上梢头。
赫连幼清听明了司琴的禀告,却是沉默了许久。
司琴有些摸不准,她提着手中小巧的花灯,灯盏虽从做工以及画意都比不得宫内的司匠,但看着也不算太差。
只是这送灯的寓意反倒让司琴为难。
就在司琴想着赫连幼清或许在考虑如何拒绝时,对方却开了口。“放那吧。”
赫连幼清眼神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