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耳边传来赫连幼清的声音,顾文君扬起头,眸光熠熠。“就是殿下头上的那支金叶白玉蝉。”
她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瓷杯落地的脆响,摔了茶碗的小宫女慌得连忙跪下,匍匐在地肩膀颤抖。
顾文君心尖一跳,来不及看那跪地的侍女,眼前的赫连幼清神色的变化便已让她无暇多顾。
赫连幼清一改刚刚唇上挂着浅笑的模样,此时的她笑容稍微收敛,笑意虽一如既往的不达眼底,但却平添了一股凉意,锐利的甚至隐隐寒气bī人。
就连一副和善的徐嬷嬷都脸色微变,她看先四周,稍一抬手便领着堂内的侍女们快速的鱼贯而出。
顾文君站在堂内,上首的赫连幼清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赫连幼清唇角渐渐扬起一抹微妙的弧度。
“文君可知道自己再要什么?”她看向顾文君,眼底像是抹着一层黑色的光。“或者说你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吗?”
“殿下可是舍不得?”顾文君唇角含着一抹笑,眼角弯弯。
“这可不是本宫说舍不舍的。”赫连幼清低低一笑,姣好的面容在午后的暖光中让人一时竟有些觉得目眩神迷。“关键还是要看你值不值得本宫给。”
顾文君正要开口反驳,赫连幼清却已经站了起来。“本宫累了,文君还是回吧。”
赫连幼清开口唤来守在堂外的徐嬷嬷,也不再理会顾文君,转身离开。
被徐嬷嬷请出观园时,顾文君还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
难道说那玉蝉对赫连幼清有着特殊意义?还是说古代男女之防,不能私相授受?
可也不对。
以这几日她对赫连幼清的观察,对方的性情可不像是会被男女私相授受这种教条捆绑的人。
唯一能说明的,也就剩下这个玉蝉不能轻易给他人。
顾文君回到西院时还在想关于那枚玉蝉的事,全然弄不明白那玉蝉对于赫连幼清有何意义。
“这顾家大爷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服侍赫连幼清沐浴更衣时,徐嬷嬷到底是没忍住轻声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