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巧的,又将本宫安插在里的人发卖了出去。”
一旁的宫女手托镶金嵌玉的紫檀木盒,盒内躺着一支玉蝉金桐叶簪,白玉打造的小小玉蝉憨态可掬,雕工jīng致栩栩如生。司琴用帕子拾起细心的插 》?在赫连幼清的鬓发之间,之后捧着一面小镜端在她的面前
赫连幼清抬眸看着镜中头饰。“若说无心,本宫却是不信的。”
“这么说顾文君一直在扮猪吃老虎?”说话是一名看起来年纪不大,梳着包包头的小宫女,她身着淡青色宫纱,面凝娥脂,神若秋水,眉如远黛青山浓墨如画,双目晶晶如月she寒江,一笑时颊边有着小小的梨涡。
“司画!”司琴轻叱了一声。
到底是觉得眼前的小宫女越了规矩。
那名叫司画的小宫女吐吐舌,有些惧怕司琴,却又不服气道:“我说的哪里错了。”
司琴被司画理直气壮的语气噎的胸口一堵。
要说这司画,还是三年前赫连幼清去温泉山庄散心时捡回来的一个毛头丫头。
当时司琴只觉得这丫头片子浑身泥泞,除了一双杏仁大的眼格外有神,纵观上下就是个臭气熏天小乞丐,若不是赫连幼清带回来,以司琴的性格根本就不会去主动照顾一个礼仪全无没规矩的小丫头。
意外的是,原本在她看来面容糟糕的司画一番梳洗后,竟让向来在宫中见过各色美人的她都不免眼前一亮。
样貌虽然不俗,但这性子委实是让她头疼。
司琴作为大宫女,带在身边矫正了三年,虽让其懂了些宫中的规矩,但在司琴看来,到底是“野性难灭”。
这不,这丫头又头脑一热又坏了规矩。
不过……
司琴快速看了一眼赫连幼清,见对方并没有任何怒色,反而好以整暇的开了口。
“为什么你觉得顾文君在扮猪吃老虎?”
见赫连幼清没有怪罪的意思,已经多次在对方眼前大胆惯的司画冲着司琴得意的扬了扬眉眼。“殿下刚刚不也说了吗,顾文君老老实实十八年,忽然变了性,又搅得二房三房不宁,前面软弱可欺,后面又打的二房三房措手不及,这不就是扮猪吃老虎吗?”
“那为什么他不继续扮下去,反而是这个时候有了动作。”赫连幼清又问。
显然未考虑到这一点司画一愣,眨巴眨巴眼,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道:“那,或许是威胁到了他的利益,所以才反击。”
“也不无可能。”赫连幼清语气一顿,随后又道:“但据本宫所知,在这之前二房和三房对顾文君并没有什么动作,顾文君也并没有得到任何好处。”赫连幼清整个人慵懒的靠在软垫上,眉目流露出些微的肆意风流。“就算有被推下水这一点,但也不足以说明什么,毕竟这十八年里,顾文君没少得到这两房的‘照顾’。”
司画被问的顿时语塞,她一时有些慌,杏仁大的偷偷的看向司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