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腌臜老货色,速滚出去!”
沈婳虽不知那是何物,可见倚翠这般激动的言辞,全身跟着都在抖。
她娇气又恼火。
“你用手摸过,就想塞给我,你脏不脏?”
沈婳沉脸:“这硬邦邦的不像点心,能吃吗?你告诉我这能吃吗!沈瞿他倒是好啊!这就已经在吃食方面苛待我了?”
她俨然不知那是何物。
只是火冒三丈的胸脯在不停上下起伏。
“想让我听话?就因他沈瞿姓沈吗?脸真大。”
正说着,即端起滚烫的茶盏朝教养嬷嬷头上直直砸了过去。
眼见着,给对方头上砸出个血窟窿,后者疼的哀嚎直翻白眼。沈婳闪过一瞬间的惧色,难得愧疚一秒后,又将她同沈瞿归于畜生一类。
她病殃殃捧起红通通的指尖。好不可怜的冲倚翠吸了吸鼻子催促。
“好烫好烫。快给我上药。”
当夜,沈瞿就来了。携同他一起的是阴寒的冷风。
“沈婳!你又闹什么!”
沈婳正忧郁的端详着那被白纱布包裹的肥嘟嘟完全不能再合拢的几根手指。
伤势看着异常可怖。可只有倚翠清楚,那儿莫说水泡了,连红肿都没有。
而沈瞿不知,他脚步一顿,眸中掀起了一抹难以言明的情绪。很快,他大步上前。
“谁伤的?”
沈婳见是他,当即沉脸,是一眼也不想见他了。
她转身正要回屋,却被男人手疾眼快的堵了路。
沈婳从未如此憎恨一人。
她苍白的唇瓣上下启动:“一个过继的,竟敢这般怠慢我?我沈婳大不了一死,可保不齐哪日整个丰州城都传遍了你的狼子野心,鱼死网破,左右,谁也别想安生。”
沈瞿仿若未闻,仍旧是骨子里的冷漠却也有一股迫切:“我问你是谁伤的!”
沈婳实在不明白,沈瞿这又是在玩哪一出。
他风头正盛,自身越不好,沈瞿该更春风得意,不是吗?
“当然是你找来的人!”
“她若不无端发病,我怎会急上心头用茶砸她?”
沈瞿一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看向沈婳时,眸色很深,语气低了下来。
“很疼吗?”
沈婳似笑非笑:“你又何须装腔作势假慈悲?想尝尝滋味,将手在滚烫的茶水上煮一煮不就知道了?”
说着,她轻飘飘的扫视他一眼。
“沈瞿,你这就没意思了,又想将我送出去取悦他人,有一面止不住对我动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