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毛病,你忍忍,我扶你去边上。”
沈婳没动,只是幽幽的抬眸。
“被你说的话恶心的。”
郑千喻:!!!你不呛我会死吗!
她气的掉头走人。
“等等。”
沈婳难受的皱了皱眉,怅然的叹了口气,似不经意间道:“我顺风顺水多年。”
“说人话”
“……口渴。”
“真是会使唤人,合着你当我是沈府的奴才呢!”郑千喻嘟嘟囔囔,却还是心口不一的去取水囊。
郑千喻晃了晃,空了。她耸了耸肩。
“没了,你忍着吧。我走了。”
沈婳抬眸,苍穹碧空如洗。
“我从未想过会沦落到此等田地。”
郑千喻:……
沈婳了无生气,奄奄一息:“若我有罪,请让三清娘娘惩罚我,而不是有些人见死不救。”
郑千喻:……埋汰谁呢
不就是水吗!
她去找!!!
第19章 崔韫,你就这般急色吗!
附近有水源,是一弘活泉,干净清甜。方便了来往游人,就连商贩都会来此特地取水。
郑千喻记得很清楚!她就是在那处初见何储的。
一群学子间,唯何储最清寒。着单薄的长衫,虽洗的发白,却清爽干净。
郑千喻目不识丁,却伸长脖子去听这些人嘴里的酸诗。她听的茫然,可愈发觉得何储文采斐然。
直到……
“何储,你怎么同沈家那沈婳定亲了?她可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听说高贵的连路都走不得,出行在外全部轿子。”
“何兄,我劝你回头是岸,娶沈婳这种娇柔做作的女子,少活十余年。”
郑千喻心碎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哪里都有沈婳,她阴魂不散呢!
不过……
她一插腰:“胡说什么呢,沈婳的确骄纵的不像话,可她不克夫。呸!靠着一张嘴比乡野村妇更会诋毁诽谤,造谣生事,我劝你们不如扒了这一身学子服,回家种田吧。”
沈婳出门做轿子怎么了!
沈家富裕,买个百顶轿子都不在话下。碍着谁了?
至于不下地走路,那是她自作孽不可活。爬树摘枣摔了腿。
郑千喻当时得知此事还特地为此上门嘲笑。
沈婳躺在榻上,生无可恋的给她塞了一颗又大又甜枣堵嘴。也就是看在枣的份上,她这才勉强为沈婳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