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羽像是一个外人一般置身事外,在桌下按耐不住地勾了勾池鱼的手指,池鱼警告地点了点他的手背,暗示他不要闹。
只是他却得寸进尺地握住了她的手掌,池鱼的手掌比正常的女子要大上很多,也要粗糙很多,手心,虎口,以及手指上的关节之间,满是厚厚的茧子,那是常年练武留下的。
他的手掌与池鱼的相差无几,只是要比池鱼的手还要大上一些,手心之中也满是粗粝的茧子,与池鱼一起习武的日日夜夜,都在他的手上留下了痕迹。
他一点点的在她手心的茧子上摩挲,肌肤相碰,同样的手掌发出共鸣,带着些许微弱的痒意。
池鱼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纵容了他的肆无忌惮。
慧慈对两人的异样尽收眼底,但是也没有说些什么,俗尘之中的情爱正该如此,他接下池鱼的话,“知道,释空曾与贫僧说过,说那是他亲戚家的孩子,他们临时有事,找不到人来照看孩子,只能拜托他了,怎么,听姑娘这话,其中有猫腻?”
“是有一些,这个孩子确实是他亲戚家的小孩,拜托他将其藏匿于灵业寺之中的,而这孩子是一死刑犯的亲弟弟,这死刑犯背着她弟弟做下恶果,如今临近行刑想要再见她弟弟一面。”
“这死刑犯曾经做下诸多恶事,但是她这个弟弟确是个好的,死刑犯的亲戚看不过去,怕这死刑犯带坏了弟弟,于是将这孩子从偷偷她身边接走,只是这死刑犯对弟弟感情深厚,从哪以后一直寻找着这孩子。”
“这亲戚害怕这死刑犯将弟弟带走,便拜托释空将人藏在灵业寺里,只是如今这死刑犯将要行刑,想要见这孩子一面,虽然这死刑犯曾犯下诸多罪过,却也于我有恩,便托我来办此事。”
“若不是看她是真心喜爱她弟弟的,我也不会应下此事,只是那释空被人再三叮嘱不要放这孩子出去,而这死刑犯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她见过他,如此,我很难办。”
“偶然听闻您与释空关系好,便想拜托您帮我们演一出调虎离山计。”
池鱼说一半留一半,一半真一半假,并未将事实全部透露出来。
慧慈握着茶盏的手一顿,那万年不变的也淡了几分,他低声沉吟道:“哦?那你怎么知晓贫僧会帮你,又怎么确定贫僧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毕竟与贫僧更为相熟的是释空,不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两位。”
“不知道两位哪里来的自信,凭什么?凭你刚刚半真半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