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当今圣上沈南与齐王沈羽随定国公池简出征北今,一路高歌猛进,北今被灭,凯旋归来。当今圣上与齐王一时风头无两。
而废太子资质平庸,几无功绩。朝中大臣慢慢向沈南沈羽两兄弟倾斜。先帝也隐隐动了心思。
两子夺嫡,京中风云诡谲。池家也牵扯其中,暗中支持当今圣上。
而池鱼也因此被人暗害,与进京谢恩的江yīn侯世子江愈起了冲突。池鱼爱马被江yīn侯世子打杀,池鱼一怒之下打断了江愈的胳膊。
先帝本就不喜功高盖主的池家,即使此事有人陷害在先,池鱼与江愈两人对错参半,先帝却依旧借此发难,抹杀了池家东山再起的一切可能,又将池鱼赶回封地禁足五年,池简夫妇也不得探望。
却轻描淡写掠过有人蓄意陷害与江愈挑衅在先,轻拿轻放,不予追究。
那时她才十二岁,还是懵懂的年纪,带着几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丫鬟,独身来到千里之外的郎城,熬过那一日又一日孤寂难眠的夜晚。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
即使当初谋害她的主使已经被处置,她却依然忘不了这件事。
“郡主,已经未时了。您该去演武场了。”池鱼被突来的话打断了思绪,抬首便看见连翘端着一盘厨房刚刚做好的栗子糕进来了。
连翘和池鱼差不多大,穿着青绿色绣花的袄裙,和陆英一样从小待在池鱼身边,是定国公府的家生子。只不过一个贴身伺候池鱼的生活起居,一个替池鱼跑腿办事。
连翘一进屋来就念念叨叨地:“郡主,这栗子呀刚从树上下来,齐王就派人送来了。今个刚到就赶紧给您拿来做了香甜的栗子糕。您趁热快尝尝。稍等一会儿再去演武场。”
连翘将一盘香甜的栗子糕放在桌上,看见窗子没关,转身去关了窗子。
池鱼沉郁的神色一扫而空,飞快地捏了一块栗子糕放进嘴里,栗子糕绵绵软软,香甜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池鱼幸福地眯了眼,“好甜。”
池鱼吃着栗子糕,不禁想起了齐王。那个风光霁月的少年。
不知道五年过去,他怎么样了。
池鱼轻叹一声,恋恋不舍地去换了衣服,与连翘去了演武场。临走,还不忘又往嘴里塞了一块香甜的栗子糕。
演武场上,少女一身红色劲装卓然而立,虽身量不高,身姿却挺拔如松,气势如虹。
她的双眸莹润,却在拿起弓的瞬间,又变得坚定炙热,一双明眸紧紧盯住箭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