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锁的那一刻,他的手都是颤抖的。
他拉开了门,入眼是一片漆黑,仅仅能透着窗外的月光来依稀识物,隐约能看到角落的沙发上躺着个人。
“南……南南?”
说话时声音都在发抖,那是再也压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忍耐了那么久的相思,在这一刻彻底绷不住,他的肩膀都在发颤,眼角不自觉的泛红,泪光在眼底闪烁。
他大步走上前,声音里都不知不觉的夹杂了些许哭腔:“怎么不去chuáng上睡?南……”
话音戛然而止,离得近了,那浓郁的酒味刺激着他的鼻腔,司锦寒瞬间清醒起来。
自打那次之后,他这两年滴酒不沾,对酒jīng都有种恐惧,两年前的悲剧因何而起他至死都不会忘!
他伸手去摸时南的脸,掌心下接触到的皮肤温度却是冰冷,探了探时南的额头,那里布了一层的冷汗,司锦寒紧忙摸索到墙上的开关,“哒”的一声,屋子里顿时明亮起来。
时南蜷缩在沙发上,身体在无意识的发颤,一只手死死的按压着心口,呼吸都在发抖,面色比白日见到的还要苍白,额前的碎发都被冷汗打湿。
司锦寒伸手拍了拍时南的脸颊,焦急的唤着他的名字:“南南?南南?你醒醒!”
无论他怎么叫时南都没有意识,他连忙掏出手机。
“你忍一忍,我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电话刚要拨通,原本一动不动的人突然一挥手,将他的电话打到地上,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许!”
司锦寒看着躺在那的时南,忍不住怒声道:“那怎么办!你这样子怎么能不去医院?!”
“你他妈知不知道你自己不仅心力衰竭,还缺了一颗肾啊!就这样的身子你怎么敢喝酒的!”
“这两年你就是这么照顾你自己的!秦远就是这样放任你的?!”
时南半眯着眼睛,吃力的抬起手,指向门口的柜子,说道:“那里有药,递给我。”
司锦寒忍着一口气,yīn沉着一张脸去把药箱拿过来,随后转身去接水,拿着一杯水回来时,却正好看到时南手里拿着药丸,仰头生生咽下去。
动作行云流水,似乎对这样的生活早就已经习惯。
吃过药之后似乎缓过来些许,时南又趴在沙发上,对身旁的司锦寒视而不见。
司锦寒递过来水,说道:“喝两口。”
时南一个眼神都没赏给他,对那杯水更是无动于衷。
司锦寒gān巴巴的端着一杯水,凝视着时南虚弱的脸庞,许久,他开口询问道:“你为什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