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他的脸庞,时南缓缓抬起头,仰视着司锦寒。
指尖拂去时南眼角的泪水,司锦寒苦笑一声:“你为什么要哭呢……”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是别人,他绝对让那个人死无全尸,可是他能把时南怎么办呢?
他捏住时南的下颚,俯下身,张口咬上时南的唇瓣。
血腥味弥漫在两个人唇齿之间,带着血丝的银丝顺着嘴角流下,时南不躲,垂在身侧的手捏紧,硬生生忍下这痛,一声不吭。
明明是传达爱意的动作,如今却变成了惩罚。
司锦寒松开了口,离开了那两片被自己咬的渗血的唇瓣。
伸手将时南从地上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他紧紧抱着时南,如同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
“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我要你活着……要你活着……”
“你如果敢离开我,我就……我就……”
他能把时南怎么样呢……
司锦寒痛苦的低下头,趴在时南的颈窝,宽厚的肩膀不断的颤抖,泪水打湿了时南胸前的衣衫。
司锦寒突然肩上一暖。
时南伸手环住了他,轻轻拍着司锦寒的背脊,轻柔平缓的节奏很容易抚平人心。
【锦寒对不起……】
时南一遍又一遍的无声重复着……
车中的氛围太过压抑,周朴隐约猜测到一二。
车子在院子里停下时,昨日新来的营养师第一个冲出去,昨天她菜做的好,司锦寒给了她小费,她今天又迫不及待的想要邀功讨赏,脸上挂上了谄媚的笑,张口就想要报今日晚餐菜单,司锦寒看都没看她一眼,将她视作无物,下车后抱着时南往楼上走。
司锦寒拿出口袋里的药瓶扔到时南面前,沉声道:“吃药。”
时南抗拒的摇摇头,他拿过本子写字,【别让我治病了,我想去下面给爷爷道……】
字还没写完,司锦寒已经一把抓过时南手里的本子,当着时南的面将一页扯下来,撕成了碎片。
纸屑纷纷扬扬的撒在时南的身旁,司锦寒看时南的眼神yīn鸷可怕。
“去下面的方法有很多,我给你另一种死法。”
时南来不及细想,司锦寒已经一把将他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