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便登上马车,往克里希的寝宫驶去。
克里希的寝宫前所未有的凝重,女仆全都贴墙站在一边,玛格丽特来到卧室门前,克里希的随身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她。
医生行礼道:“贵安,陛下。”
房门紧闭,就连管家理查德也在外面等候。
玛格丽特低声问道:“怎么了?”
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道:“陛下,殿下的病是皇室遗传病,凝血困难,之前还好,但自从上次刺杀事件后,大量的出血让身体内微妙的平衡被摧毁,自此后虽然外层不再出血,但身体内部出血却一直抑制不住。”
“前几天殿下,气急攻心,如今颅内出血,恐怕......”
医生摇摇头退了下去,他没说完,但玛格丽特听出了他的意思,颅内出血,恐怕克里希活不过今晚了。
她深呼一口气,刚要开门,管家理查德突然跪下来请求她:“陛下,您自从回宫以来,殿下如何待您,如何疼爱您,您最清楚。”
玛格丽特冷声道:“你威胁我?”
她当然知道理查德的意思,他希望她不要和克里希起冲突,让克里希安详离开。
但有些事情,不是说能算就算了的。
“之前死去的人可不会这么想,我的母亲也是。”玛格丽特说完,看向理查德,理查德神色一变,抓住玛格丽特裙摆的手颓然松开,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
“你知道了,原来你都知道了......”
玛格丽特闭了闭眼睛,有些事情不用确认,已经有八分可信了,那剩下的二分还重要吗。
至于答案,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沉重的房门被推开,卧室里除了躺在chuáng上的克里希空无一人,她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挂在墙壁上的那幅巨大的油画象。
玛格丽特一眼就认出,画上的人是她的母亲。
她走到chuáng边的软椅上坐下,chuáng幔层层叠得放下,遮住了躺在chuáng上的克里希。
chuáng幔里传来阵阵咳嗽声,她听见克里希喑哑的声音:“你来了。”
她想撩开chuáng帘,却被克里希制止:“就这样聊吧,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玛格丽特手指微蜷,最终还是没有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