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菉大亮。
这符箓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传音符箓。
但却传递了一句十分特别的话。
那是一句能够催动阵法的咒语。
——符箓中竟然还藏了一个阵!
那魔物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符箓当中的阵法旋转膨胀,膨胀到气势惊人的恢宏壮大。
满心犹疑,不可置信:“这是什么东西?障眼法吗?当我不知道,符箓本是无穷气机,怎么可能在包容一个契机同样恢弘的阵法!”
他嘴上说的不相信,可是手中却丝毫没有放下防御。粘稠的魔气汹涌澎湃而出几乎像是凝固的血液一般如有实质。
君慕白低声笑了一下,有些叹服:“难为他离开这里还想的如此周到。”
驱山赶海一般的淋漓喷涌而出,像是一场大旱后的甘霖。将所有的魔气都吞噬而入,然后再净化成天边的落雨。
君慕白趁着这个时间毫不客气的施展起了「万物寂灭」,势将这个魔头击毙于剑下。
这一招一出,天地都跟着有了反应,分明是皓月当空,却忽然滚起了层层黑云。闪电狂舞,却不见雷公助阵。
这一剑仿佛将空气都给撕裂开来,那魔物双眼瞪大,心知肚明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
他明知不可能却还是抱着万一的期望:“你们这帮沽名钓誉的仙君自称是为民除害,却要罔顾无辜之人的性命了吗?这具身体可是那太守亲女儿的。你要让这帮笃信你们的凡人,受着骨肉分离之苦,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吗?”
锋锐无匹的剑势滞了那么一瞬间。
只这一瞬,这魔头忽然嘿嘿冷笑,魔气犹如暗箭,毫不迟疑的she向君慕白的胸口。
与此同时这魔头竟并未想着逃跑,而是用魔气将自己现在寄居的这具躯壳撑大。
君慕白眸光一肃,先前那一星半点儿的迟疑瞬间消失无踪。
他挽了一个剑花。迟滞的剑势起死回生。将那被当作暗器的魔气一分两半。
他连被刮伤的胳膊都来不及注意,剑势如狂的去阻拦那魔头的动作,但终究是晚了。
血腥魔气震dàng四溢,在无声的黑暗中仿佛有一声闷响炸开,但又好像只是错觉。
唯有紫萼血肉模糊的身体能证明,那场寂静无声的爆炸,并不是空xué来风。
君慕白眼睛露出血丝,不可置信,竟被魔物在眼前犯下此等滔天罪行,口中腥气已泛起,几乎要从空中坠落下去。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那魔物竟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