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在季明砂身后有些焦急地说:“明砂子道长!别!别伤到千叶!”“胡杨,”阮明易的声音低低的,“你死我活的境地,不要妨碍明砂。”
一向听话的胡杨,这个时候却没有听阮明易的话:“不行!我不能看着千叶出事!”胡杨抖动着树gān和所有的枝条,迅速地抽向季明砂。季明砂眼疾手快,桃木剑挽出一个剑花,空中的一道雷便劈向了胡杨向她伸出的枝条。
柳千叶在对面,下半身已经化为了盘根错节的树根,深深地扎在土壤里,上半身的双臂则是数不清的柳条。“胡杨!”柳千叶大喊一声,奋不顾身地拔出了已经扎根在泥土里的根部,向胡杨的方向扑了过去。
齐làng气喘吁吁地赶到的时候,只看到季明砂握着桃木剑,站在阮明易的身前。一棵非人非树的东西正倒在地上,在它不远处则是一棵仿佛是藤蔓缠绕而成的植物,一部分扎在地上,一部分扎在……阮明易的身上。
地上面遍布着大坑,周遭满是碎石泥土,看起来就经历了一场恶战。齐làng连忙跑到季明砂身边:“明砂,明砂你怎么了?”
季明砂站在那儿,没有说话。齐làng想去碰一下她,被阮明易制止了:“别动她,刚刚柳千叶伤到了她,你现在碰她是火上浇油。”
齐làng连忙缩回手:“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什么,打了一架而已。”阮明易脸色已经如同金纸,“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齐làng回转了身子,看着阮明易:“是你搞的鬼吧?”阮明易有些费力地仰着头,靠在胡杨的树gān上:“不傻嘛,都知道了?”
“柳千叶之前来找过我一回,”齐làng道,“他和我说,你从他身边抢走了胡杨。说老实话,你们之前发生了些什么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但你为什么要把明砂扯进来?”
阮明易看了一眼受了重伤,却依旧站在他身前的季明砂:“因为我需要利用到她。”“在你眼里,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拿来利用的吗?”齐làng很愤怒。阮明易冷笑一声,声音不大却十分有力:“当然!我从小照看她,她拿到了灵棺,也是因着我的缘故!我让她还我一个人情,这是应该的!”
齐làng恨不得把阮明易那张帅脸踩到泥土里面碾上个三千六百次,阮明易嘴角一挑,笑的满是挑衅:“你以为她不知道?”
齐làng一愣,看向身边的季明砂。季明砂依旧垂着头站在那儿,挂在脖子上的漆黑灵棺漂浮在半空中,闪耀着微光。阮明易的声音不断飘进齐làng的耳朵:“我做事走不走正道我自然清楚,至于你,暂时没办法理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