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无天真不想承认，脑中危机警报现下已经拉满，他丢脸地想要逃跑了。“如果你想要，我自然会给你包个大的……”

“——你骗我！”没等话音落地，楼chūn山就大声打断他，“一直以来，你想的只有赢过风微生！只要能赢他，别的什么你都不在乎！教主你可以不要，徒弟你也可以不要！即便我在你胸口开个大dòng你也无所谓，因为我可以替你赢过代无穷！我到底怎么想你也无所谓，因为你根本就只把我当成……”

他猛地一锤地面，说不下去了。胸膛猛烈起伏，眼眶也愈发红了，不知是气的还是哭的，亦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操无天小心地把视线落回膝盖附近，勉力维持着自己惯常的面无表情。他根本不敢直视现在的楼chūn山，因为他怕他掩饰不住自己的愧疚。

“你不说话的意思是默认吗？”楼chūn山又问。

但他注定要失望了，因为迎接他的仍旧是一片沉默。

“抱歉，”半晌后，楼chūn山在静得吓人的房间里再次开口，“我刚才失控了，我不应该对你乱发脾气。即便你真那么想，那也是我自找的，因为我先伤了你。我根本没有责备你的资格。”

最后一句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操无天宁愿楼chūn山对他大叫大嚷，也不想看见对方连头发丝都透出心如死灰。他张了好几次嘴，最后只能gān巴巴地道：“没关系。”

这本应是个保险回答，但又触碰到了楼chūn山的某根敏感神经。“你总是这样……”他苦笑一声，把脸深深埋进两只手里，“我总是忘记，你根本不在乎……”

操无天知道楼chūn山误解了。他不在乎是因为他只是数据流，于此较真没有意义。但他无法对玩家解释，为什么他知道自己只是数据流。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没办法为自己辩解，说他从未将楼chūn山当成实现心愿的工具……更别提这事儿他曾经真的想过呢……

楼chūn山似乎也没再指望操无天解释。“如果你已经打算把教主之位传给我，那你要去哪里？”最后，他低声问。

操无天本可以哄楼chūn山，说自己依旧会留在幽阳教总坛蹭吃蹭喝。但他知道，楼chūn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到处走走吧。”

楼chūn山点点头，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至少这次你没骗我。”他站起身，随便拍了拍外袍，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