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说出实情,特别是九冥候怀疑他要勾引越迷津的事,想来徐青兰只怕连话都不必再说,人都不抓,当场就要秋濯雪血溅三尺。
“你无话可说?”
秋濯雪确实无话可说。
“妾身知道,你一定觉得,纵然如此,也不过是证明九冥候与你有染。”徐青兰轻轻笑起来,“妾身虽确实没有柴雄与你相关的铁证,但此事却也不难,众人来往,不过是为了一把血劫剑,这剑器又不同宝甲,并非人人可用。你却有一位用剑的好友,若柴雄与你毫无瓜葛,怎会草率答应合作?”
秋濯雪:“……”
“只可能是他对你死心塌地,认定你是一心为他夺剑。”
“男人啊,动起情来时,总是蠢得可爱。”徐青兰叹息道,“再聪明狡猾的男人,遇到自己的心爱之人,看来也不会比蠢男人好到哪里去。柴雄的剑从始至终没有出鞘,只因他全然不相信你会杀他,到死也没有伤害你的念头,更没有想到,自己竟会死在自己的剑招之下。”
“旁人瞧见了,也只会觉得他技不如人。”
秋濯雪的脸已有些扭曲,他真恨当初将剑放回去的自己。
“九冥候与柴雄都是老江湖,能叫他们心甘情愿jiāo出自己的保命本事,比杀了他们更难上千百倍。”徐青兰轻轻叹了口气,“柴雄从不跟女人来往,他认为天底下的女人都是恶毒的,贪婪的,不忠的,会占据他练剑的时间,他这样的人上钩本就不需要多麻烦,因为他正如自己所认为的那样,贪婪且不忠。”
“不过我实在没想到,他原来倾心的是男人。”
秋濯雪:“……”他这辈子都没想过听完女人对风满楼的评价后,还要再听柴雄的。
“九冥候却不同,他有过很多情人。”徐青兰幽幽道,“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知道他的解药方子。更何况,你身上还有缓解宋叔棠毒症的药,别告诉我,这也是黑凤凰给你的。”
巧了,确实是。
叫徐青兰这样一说,秋濯雪甚至都有些开始怀疑九冥候与黑凤凰的关系了。
只可惜这种怀疑,完全无助于秋濯雪现在对自己名誉的维护,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徐青兰一见到自己,就夸赞自己有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若江湖上有一个人,能先后倾倒风满楼、柴雄、九冥候这样的人物,其中两个完全不近女色,还有一个则是阅遍芳丛,秋濯雪也会认为,这个人实在拥有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只要这个人不是他。
“不过,还有一件事也叫我没想到,九冥候对你居然情深至此,死在你手里还不忘吃醋,否则他为什么将毒下在宋叔棠身上,而不是你身上,没有宋叔棠,其他两家铸记也是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