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去,坐到那边的墙角去,不要看我。”叶星阑的声音都在颤抖。
叶可倾听话地转过头去,温顺乖巧地在墙角坐下。两人呈对角线坐着,叶星阑体内的欲香愈发不受控制,发丝全然被汗水浸湿,沈归舟未着寸缕的胴体浮现在他眼前。
他不能仍由自己这样下去,不能仍由幻觉操控自己。
叶星阑喊出天玄扇,“天玄扇!出来!”
言罢,那扇子便从他体内飞出了。
叶星阑伸出手臂,示意它割开自己的血肉,让自己保持清醒。天玄扇愣了一下,却不敢伤害自己的主人。
叶星阑又喝道:“快!你愣着gān什么?!”
天玄扇无奈地在空中徘徊片刻,随即,终于是抵不过主人的命令,用扇面割开了叶星阑的小臂。
丝丝热血从手臂中流出,刀削的疼痛与体内的燥郁相抵,竟带给他几分别样的快感。
“不要!”沈归舟在隔壁,却只能无助地眼睁睁看着叶星阑伤害自己,他祈求身旁的紫衣人,“你放我过去吧,我求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灵力……法器……金银珠宝我都给你。”
那紫衣人不为所动,“抱歉,我也是受命前来,我若是答应了你,我的命便也保不住了。”
沈归舟绝望地瘫坐下去,又láng狈地朝着墙壁爬了几步,他用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撞击着那透明的墙,像要用自己的身躯将墙壁撞开一般。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星阑痛得晕了过去,沈归舟也哭得没了力气,只颓丧地倒在了地上。
他恨极了这种感觉,心爱之人受难,自己却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
可恨他只是一只两千岁的猫妖,修为不够、灵力不足。
他空有一腔爱意,却护不住挚爱之人。
他的心像火山熔岩喷发后的山野,树木被焚烧怠尽,满目疮痍,白惨惨的,寸草不生。
修罗殿中,钟魈右手持着一面铜镜漫不经心地望着镜中自己的花容月貌,“想不到这个小白鼠竟有此般定力,宁愿把自己小臂割得伤痕累累,也不愿意动别的女人。”
右副使语气中满是不屑,“这番忠贞不二,又有什么用呢?浮世万千,情情爱爱的,最是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