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曼被他眼睛里的冷漠嘲讽刺到了:“你有什么不慡的就说出来,gān嘛对我冷bào力?”
徐彻忍不住笑出来:“您自个儿做的事情,还要我直白地说出来吗?我这人喜欢给别人留脸面,太难听的话说不出口。”
“有什么难听的?你说啊!我跟他又没什么,我问心无愧!”宋曼霍然起声,惊怒地瞪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徐彻也放下咖啡站起来:“宋曼,你一定要这样吗?”
“怎么样啊?我怎么了?我他妈就这样,乡下妞就这脾气,没文化没教养,你第一天知道啊?我跟邵阳有什么又怎么了,没什么又怎么了?”她嚷起来,那嗓门震天响,理直气壮的,没道理也变有道理了。
徐彻冷静地盯着她,眼神却令她心悸。那不是简单的厌恶和怨愤,还有说不出的失望,没有像从前一样无条件地忍让她。宋曼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气势瞬间弱了下去,但是嘴里仍然不服输:“我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你不知道啊?这时候倒介意起来了。”
徐彻却说:“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后,要有起码的忠诚,这是基本的道德和原则。我不说不代表我不在乎,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你呢?甭管你跟他有没有什么,你的态度太有问题。”
宋曼被他戳中心里的软肋,更加心虚,但是,越心虚越要逞能,梗着脖子大声说:“我是有错,但是你这样对我算几个意思?是你自个儿要和我结婚的,我可没bī你!”说完她抓了自己的包转身就走。
这一次,徐彻没有追过去。
宋曼于他,就像太阳,像笑容。尽管他早就知道阳光的背后就是yīn影,但是这么□□luǒ地撕裂开来,他仍觉得唏嘘不已。
晚上他开车一个人出去兜风。车上的时候,又想起俞梅对她说的话。你爸身体不好,你不要再气他了,退出这个圈子吧,哪怕你不接受你爸给你安排的工作,找别的事儿做也行,就别在这么天天上热搜了。你爸他好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徐彻只觉得无比讽刺。过去的几十年来,他从来没关心过他,现在他终于有自己的路要走了,他要他为他的面子放弃自己的事业。
徐彻是个叛逆的人,不过他已经过早地叛逆,像鲜花在盛年时已经过早地凋零,如今反而更加稳重,比一般人更了解人情冷暖。大学时他在旧金山一所三流艺校读的,挂科是家常便饭,天天泡吧酗酒抽烟打架,过得醉生梦死。他也jiāo过几个女朋友,大家嘻嘻哈哈当玩闹,一点不介意。那时候他内心空虚、迷茫,不知道自己前路的方向。
朱晔的事情,像是一记警钟敲醒了他,他也明白了,人活着是为了自己,他不能因为别人不在乎他他就这么作践自己。他要为自己活,过得比任何人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