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怜花做好了被作弄的准备,他正想着要怎么名正言顺地修理作乱的徒弟,把人按在椅子上打一顿似乎不行,但总要出一口藏了许久的闷气。
想啊想,他一直没能想出合适的修理方法,也没料到小混蛋还真在专心捏肩居然没捣乱,那就只能由他主动挑事了。
“看来还真是钱财动人心。拿人手短,你也会乖乖听话了。这总总算寻到你的弱点,以后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想方设法榨取你的小金库。”
王怜花调侃着只想看小混蛋快些炸毛,但他没能等来回话,转头只见楼京墨目光落在了博古架的松花砚上有些走神。
薛笑人疯了,没人再知道当年到底是谁联系上他,实施了那一场绑架。
王怜花几乎能确定此中与李泊枫有关。奈何李泊枫与二傻仿佛是凭空出现在大明,而他折返杭州已经太迟,能找到楼京墨的踪迹也是半蒙半猜耗尽全力,却是无从再寻不曾留下一丝线索的李家兄弟。
“倘若有缘,自会再见。”王怜花没有多言其他,缘聚缘散,有时真的不由人。
楼京墨笑着掩去了一缕世事无常的伤感,只能但愿有再见的那一天,而她要做的事情还不少没时间去感怀,首先就要在开chūn后履行约定,尽快上京城给李大看病。
“这几年李大哥还好吗?我想等处理好药铺一事就立即去京城,正好能把在dòng里创出的一套疗伤功法给他一试。”
早些时候,王怜花猜出了李大费心给他介绍徒弟的理由,楼京墨也就没再隐瞒,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能够一起为李大的病出谋划策。
王怜花入关后得了几封李大的来信,大致说到他的身体暂且无碍,而李寻欢来年开chūn便要入场院试,李大是希望李寻欢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打破父兄只中探花的瓶颈。
“估计你我入京时已经见不到李寻欢,他不知从何处学了武功,是决心不论院试有何名次都要先四处游历一番。”
李寻欢不愿入官场的原因复杂,并非仅是他习武后想要找人练练手。
自从皇上登基后偏宠万贵妃,使得万贵妃在后宫一人独大。而锦衣卫自东厂之后再出西厂,西厂督主汪直又曾侍奉万贵妃,前朝后宫之间的斗争是越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