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楼京墨与huáng药师吃过美食,与刀家众人浅聊了半个时辰,其后又舒服地泡一场温泉。这样的生活可以说是山林探险里难得一有的放松与享受。
不知不觉,夜已深,半窗山月白。
楼京墨着一袭素衣倚靠窗边,将烘gān的长发随意挽在肩头一侧。她也希望听溪村能村如其名只有宁静悠远,奈何已经感到有一种危险潜藏在今夜安乐之后。刀老头期盼重开商道的心不假,刀家对外来人的善意不假,那么听溪村背后到底藏了什么?
‘叩叩——’敲门声响,听脚步便知来人是huáng药师。
“进,门没锁。”楼京墨也懒得故作客气起身去迎,只抬了抬下巴示意huáng药师随意坐,“时间也不早了,看你的样子是睡不着出去晃了一圈,有什么发现?”
huáng药师看着半倚半靠的窗边人,脑中倏然浮出那两句‘兰膏新沐云鬟滑,素衣犹带月光来’,他竟然忘了进门前想要说什么。
“huáng兄?”楼京墨疑惑地挥了挥手,“你该不会是什么都没发现,苦闷地来我这里呆坐吧?”
huáng药师轻咳了一声,微微避过楼京墨的目光,“当然有发现。我在村子里闲逛了一会听到了几句对话,刀老头没有说谎,村后树林里的山dòng一般是没村民去,因为他们靠近山dòng也就离死期不远了。”
原来刀老头也是夜深不睡觉,还特意出门前往村子另一边找人说话。两个老头之间的谈话遮遮掩掩,却能听出他们很是顾忌身居岩dòng中的某一人或是某几人。
岩dòng里的存在势必身负武功,还曾残杀过听溪村的村民,还需要村子里定期进贡上活人献祭。
“刀老头留我们下来,九成是想要借刀杀人,听他们的jiāo谈之前就得到消息近来会有外人进山。至于十几年前多瓦寨究竟是被听溪村给弄走的,还是dòng中人给灭杀的,这事情还不好说。”
huáng药师已经先一步往林中一探,“我没有靠近金石dòng,仅从dòng外树木分布来看,那里显然是一个迷阵。dòng内势必也被改造过,极有可能机关重重。你确定明天要入dòng吗?”
楼京墨慵懒地揽起一缕长发,不在意地点点头,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到了地方却过而不入。
“哥身中奇毒,已经确定是来自西域,而逍遥派的医书里有类似脉象记载,还记录下解毒植物能在滇藏之地寻得。我早有怀疑那种赤焰般的变异热毒或多或少与曾经的逍遥派有关,也许是出自其门派的敌手,也许就是其门下某一支的产物。说不定那就是dòng里人的来历。”
“至于听溪村早前得到消息知道有外人会来,恐怕和dòng里人与外界的联系有关。或是他得到了什么风声便早早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