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从从火力的对比上看,比起不喜用火器作战的清朝,川北驻军用了新型的火雷给了敌方一个迎头重击。如此一来,大庆的这一战,所付出的代价,比起在当初用了两年才平定叛乱的情况,要好的多。而且在战后的处理中,还有很多可以做文章的地方。
“五哥,青海是我自己要去的,你根本就不用自责。”薛蟠不希望郇昰把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其实他更感激太上皇那时候把郇昰召回了京城,否则这个危乱之时,太上皇看中的储君远在西北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说要提防敌军,说不定还要防止心有不轨的人,毕竟战火无情,这时候放一个冷箭谁也说不清楚。“你在京城好好的,才能一切都好。”
郇昰只是无言的沉默着,马车进入了宫中。走着小道,薛蟠来到了郇昰的寝宫,不知是不是巧合,他选择的位置,是与当年的胤禛一样的养心殿。
“父皇与太妃们都搬到了东边,西边这里只有皇后一人,住长chūn宫里面。”郇昰说道这里皱了一下眉头,略了过去,“旻儿在永寿宫中,明天就去见见他吧。他可是很想你呢。”
在薛蟠将身上的尘埃洗净,换了一身衣服,吃过一顿暖饭之后,想着是不是要先去拜见太上皇,“五哥,我还是先去拜见一下太上皇,要不然也太没有规矩了。”
“不用了。”郇昰看着薛蟠的样子,也是问了荆芥才知道,他原来是只用了几天就从蜀中赶了回来,看着那些还新鲜的荔枝,从四川到京城那么远的路,只走了五天,怎么可能不累,他眼下的青色都是那样的明显。“先前父皇已经知道了,让你明日再去。他老人家现在每日晚上不处理政事,睡得很早,你是不能去打扰的。”
这不去打扰是太上皇的原话,从大臣到他的儿子们,白日里要觐见还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心情,而晚上他则是一概不见。薛蟠有点担忧地看着郇昰,太上皇以往是个勤政的皇帝,现在是放下了手中的权力,然而他放得太快,让人不得不猜测他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不好了。“那我明日一早便去向太上皇请安。还有关于火器的事情……”
“行了,你看你的样子,其他的都不要多想了,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哪有用这样的状态去觐见的。”郇昰不容薛蟠再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他塞到了被子中,“别的事情明天再说,火器的事情,父皇不问你就不要说。你先睡吧,我再批完奏折就来陪你。”
薛蟠躺倒了chuáng上,也管不了这是龙chuáng之类的问题了,他的骨头像是终于找到了落脚点,散了开来,马上就昏昏欲睡了。郇昰看着不多时就入睡的薛蟠,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轻轻地离开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