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深跟她距离太近,系扣子时,喉结动了动,低低地道:“没找到更换的床单,觉得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沈青橙不说话,半睡半醒间似是“嗯”了声。
时间来到凌晨三点多。
罩在男人衬衫里的沈青橙沉沉地睡过去了。
她太累了。
傅京深守着片刻,才转身走到书房,找到被随手丢在办公桌上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接通后,男人嗓音沙哑透了的吩咐道:“皮肤消毒液,棉签,皮肤破损用的药膏,买好送过来,央海1号。”
按了挂断,傅京深又回卧室。
沈青橙在睡着,但男人摸了摸她额头,又摸了摸她指尖,在发现她指尖发凉后,俯首攥住了她被子里的一只小脚。
同样的冷。
傅京深转身又走到书房,查了查,回来取了条毛巾加热,热敷在沈青橙的小腹位置。
秦安奉命过来送药膏的时候,凌晨四点二十六分。
之所以时间这么清楚,是因为秦安压根不敢贸然按门铃,怕打扰,又怕耽误。
要不都说他这职位危险系数高呢!
一整个活得跟个裤腰里随时别着脑袋的御前大太监似的……
面红耳赤地在门外憋到四点二十六分,秦安终于忍不住,按了门铃。
傅京深来开的门。
秦安跟个暗恋自家老板的小秘书似的,偷瞄了眼老板的衣服,衣冠整洁,但从头到脚都换过了。
这套公寓虽说经常闲置,但里面男士用品一样不少。
西装和衬衫这类奢侈的手工定制品,不重样地排列满了一百五十多平的更衣室。
“明天上午从老宅带过来一个佣人,女的。再准备一套女装带过来。”
傅京深淡淡吩咐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给她上药,可是他……
沈青橙第二天醒过来后,躺在床上,累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手机在枕边响铃。
她稍微缓过来点力气了,侧身拿手机接听,也不知是眼睛跟不上脑子,还是脑子跟不上眼睛,她看到时间下午四点过了。
来电显示,蒋娇。
按了接听,她听到蒋娇在说话。
可沈青橙脑海里,却在计算昨晚傅京深折腾了她多少回。
在沈家分明一滴酒都没喝过,可她怎么觉得自己飘飘然的跟宿醉断片了似的。
十以内的加法,算不清楚了。
沈青橙又一阵心累。
蒋娇说了半天,没听见回应,问道:“青、橙?沈、青、橙??”
沈青橙回过神来:“哦,我听见了……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