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陆竟晏到底还发着烧,这回他没有装,也没有演,身体真切感受到了一股恶寒,开始失控打颤。
关甚见状,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晏哥,很难受对不对?我……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关甚急得原地打转,“我先给梁哥打电话!”
“Karson……”陆竟晏突然出声,“你可不可以……拥抱我?”
关甚愣了愣,刚想拨号的手指从梁山的号码上移开,扭头看向拧眉闭眼的陆竟晏。
陆竟晏并没有睡着,刚刚那句话听起来像呓语,又软又苏,像糖衣pào弹狠狠地冲击着关甚的内心。
关甚坐回chuáng边,心一横,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大家都是男人,没关系的,他这样麻痹自己。
下一秒,陆竟晏抱了过来,完完全全将他当成了个暖手宝。
关甚僵着身体,全身神经绷紧得像随时要断开的钢丝,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他闻到陆竟晏身上有股很淡的香水味,听到陆竟晏的心跳声像时钟一样稳定,他还感受到陆竟晏的体温,凉凉的,像清水一样包围着他。
他的身体变得很奇怪,但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脏也扑通扑通的乱跳,仿佛恨不得从他的身体里跳出来。
关甚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
这种感触很陌生,也糟糕透了。
后来关甚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趁陆竟晏睡过去,竟偷偷地亲了他的唇。
当然他没敢深入,只是像盖章一样轻轻地印了一下,就赶紧逃开了。
这种感觉,像是偷吃了一块心念念已久的小饼gān。
关甚心里喜滋滋的,双手不由得抱紧了怀里安睡的男人。
等陆竟晏再醒来时,午后过了三点,关甚早就被热跑了,他可受不了在30度的房间里抱着一个火球还要盖两层被子。
陆竟晏发高烧bào了汗,加上昨天劳累过度,全身肌肉酸痛不已,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但有个地方异常jīng神抖擞。
于是他进了洗手间,准备洗个澡。
他站在花洒下方,略带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身体。
虽说他已经29岁,但他很少会这样,哪怕是早上醒来的时候也没这么夸张,今天这是怎么了?
突然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跑了出来,陆竟晏陡然睁大瞳孔。
他单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扶着墙,任由热水撒在自己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