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早就醒了?”陆邀头发上的水汽还没有完全gān。
“你一直没回来,我惦记着睡不安稳。”虞了说:“怎么样,人救出来了吗?”
陆邀:“都救出来了,昏迷着,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虞了松了口气:“那你还要去哪儿?”
陆邀:“我去一趟消防队。”
虞了点点头,低头去看他的手,欲言又止,最后也只小声说出一句:“那我等你回来。”
陆邀往前走了一段,回头时虞了还站在门口望着他。
洁白柔软的睡衣,有些凌乱的头发,gān净温顺的眼神,像只睡眼朦胧还要坚持把要出门的主人送到门口的小猫。
陆邀知道公司很多员工家里都养了猫,包括他的助理,所以总是时不时听他们讨论起家里小猫的养护相关,以及每天早上被小猫眼巴巴盯着出门时总会产生一种gān脆辞职留家陪它们的冲动。
陆邀没养过小动物,一直不太能理解那种心情,但是现在他好像明白了。
于是调转方向,大步回到虞了身边,长臂一揽将人用力拥入怀中。
虞了被他的气息严丝合缝包裹,有点头晕目眩的:“怎么了?”
“忙了一夜,太累了,充会儿电。”
陆邀埋在他颈窝轻轻吸了口气,松开手:“我很快回来。”
天大亮了,虞了才知道走的不止有周斐,关证以伤患陪同的身份也离开了。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是虞了还是禁不住小小松了口气,别的不说,至少不会再有单独碰面的尴尬了。
早餐是清粥小菜,酱肉包子,虞了心不在焉搅动着粥等它凉下来。
一夜过去了,他脑袋还被陆邀一句坦dàngdàng的“喜欢”充斥得不留缝隙。
有点突然,有点懵,有点迷茫,却没有感觉到多意外,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身体里激dàng。
有一点像无数气球在胃里络绎不绝地鼓胀,再破掉,绽开的碎片像,顷刻化成甜腻的糖水涂满内壁,渗入肺腑。
他知道的,他也喜欢陆邀,特别喜欢。
不知道情起于何时,只知道发现的时候,它已经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土中盘根错节jiāo织绵延了岂止千万里,想要连根拔起已经不可能了。
可是比起陆邀的喜欢,他的……
他郁郁吐出一口气,被爱情的烦恼困扰,眉心打出了一个结。
抽象形容一下,一个粉色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