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邀看他一眼,虞了弯着眼睛笑,不知道第多少遍向他保证:“下次一定。”
“再挑食给你做全椒宴。”说罢,夹起青椒吃了。
两人一来一往,好像这样的动作已经做了无数遍,再正常不过,甚至不需要避讳旁人。
程西梧:“……”
他深吸了口:“了了,听说你之前递给宋老的设计稿被打回来了?”
事情过去太久,虞了早已经接受了现实,也不会像当初那样提起来就生气了,坦然道:“是啊,宋老要求太严,我水平没达标。”
程西梧:“我和宋老一位朋友曾经有过合作,他欠过我人情,了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他帮忙跟宋老说说。”
虞了愣了一下,不确定地看着程西梧:“师哥,你的意思是……”
程西梧:“了了,我可以在工作上帮到你。”
似乎是没料到这种话会从他嘴里说出来,虞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程西梧:“我们专业相同,所处的领域相同,无论是工作内容上还是人脉上,我都可以——”
“不用了师哥。”虞了一时啼笑皆非:“我知道你愿意帮我,但直白的说,我不需要这样的帮助。”
“能和宋老合作几乎是所有服装设计领域的晚辈梦寐以求的事情,因为珍贵,才更需要对这件事抱以最热忱诚恳的心态。”
“你动用人脉帮我,且不说宋老吃不吃这一套,就算真的行得通,我如果不能做到让大家满意,那既是对广大竞争者的不公平,也愧对宋老心血的làng费。”
“师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但是这件事情,我得自己来。”
半晌,程西梧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笑容显得有些苍白。
陆邀垂眸掩去淡淡笑意,将回锅肉里的青椒拨到一边。
下午下了会儿雨,到傍晚又出了夕阳,彩虹高高远远挂在山那边,阳光金灿灿铺了半个黛瓦山。
水财在泥地滚开心了,太阳一出就被陆邀逮着拎到院子里洗澡,葫芦瓢舀了水往他身上一浇,滴滴答答淌下来的全是浑浊泥汤。
虞了从外面叼着冰棍回来,厅堂里找了一圈没人,继续往后院走,一眼就看见了正在井边给水财洗澡的陆邀。
刚走过去几步,就被陆邀叫停在原地:“先别过来。”